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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目光一冷,正想開口,安嵐卻伸手將他一擋,朝徐朗上下打量一番,問道:“男人穿女人衣,便不配進國子監了嗎?”
徐朗輕哼一聲:“那是自然,汙糟了孔孟之地。”
這時周圍已經擠了一圈看熱鬧的學子,安嵐微微一笑,指著徐朗的腰帶道:“那我倒想問問,這荷花紋樣,是否也經常出現在女子裙裾上。”
徐朗一愣,臉色霎時就變了,連忙爭辯道:“紋樣和衣服怎麼會是一回事?”
“不光是紋樣,還有徐主簿今日衣上薰香,可是我家妹妹最愛用的。按照徐主簿的說法,你即用了女裝紋樣,又燻了女人用過的薰香,也是萬萬不配站在這國子監裡了。”
徐朗被她說的一陣口拙,還未想出回擊,安嵐已經抬起下巴朝旁掃視一圈,朗聲道:“其實男裝也好,女裝也好,不過是被世俗加上的外殼而已,可真正的學識與內涵又哪是僅憑外殼偏見就能判定的。做學問就該有海納百川之氣量,若是隻以衣冠識人,甚至以男女來定人的尊卑,才真是辱沒了孔孟之道,枉為國子監學子。”
“說的很好。”
眼看周圍人群都露出讚歎表情,徐朗正在惱羞成怒時,從人群外傳來個不大不小的聲音,他自然是認得這聲音的,連忙轉身恭敬道:“豫王爺。”
豫王徑直走到安嵐面前,又說了一句:“你剛才說的很好,以衣冠和男女來判定入學資格,實在傲慢又淺薄,根本不配來聽我講學。”
然後他又低頭深深看了安嵐一眼,安嵐被看的一個哆嗦,不自覺往後退了步,總覺得這目光裡添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第33章 磨墨
前世, 安嵐以為沒人比她更瞭解自己的夫婿, 他是胸懷萬仞的謙謙君子, 文韜武略無所不懂,對妻子尊寵愛護, 待外人溫和有禮,從不在意身份尊卑,所以才能博得個儒王的美名。
可這一刻,安嵐卻突然覺得,她根本看不懂豫王。
看向她的那一眼,似乎是帶著讚許,又藏了些審視,還有某些……深不見底的情緒。
他已經看穿她的身份嗎?或者,只是一種試探而已。
安嵐不自覺朝李儋元靠近一些, 聞著他身上的藥香漸漸平靜下來,然後才想起禮數,對李徽深深一揖道:“謝王爺謬讚。”
而這時,被他們話裡話外批了個遍的徐朗, 正哭喪著臉, 耷拉著腦袋,連帕子都忘了掏出, 用衣袖不停擦汗。
他這趟是代替太子來聽學,可聽豫王方才的意思, 莫不是要趕他走, 這件差事辦砸了, 回去必定會被太子給狠狠責罵一頓,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但豫王顯然沒空搭理他,他的目光始終凝在安嵐身上,李儋元皺起眉,不著痕跡地把安嵐拉到身後,道:“這位是我的表弟沈晉。怎麼,皇叔認識他嗎?”
不認識,就別老盯著看了。
旁邊有人覺得新鮮,第一次見人介紹親戚是藏在身後介紹的,豫王摸了摸鼻子,他當然聽出這句話中淡淡的抗拒,笑著轉身道:“筵講就要開始了,大家先進校舍吧。”
看夠了熱鬧的眾人這才散開,紛紛說笑著往裡走,徐朗正偷偷摸摸跟在隊伍後,突然看見豫王腳步一頓,目光斜斜掃到他身上道:“怎麼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喚的,是國子監的學生,徐主簿還是莫要浪費時間,早些回去吧。”
徐朗被這突如其來的噩運砸得眼前一黑,可豫王是今上最器重的弟弟,又是今日主講,他既然發了話,自己哪還有留下來的機會,只有以袖掩額,灰溜溜地回詹事府回告。
直到坐進校舍,安嵐還沒想通方才那一眼的意思,然後才突然醒悟,李徽竟然只用一個含義莫測眼神,就令她反覆懷疑,差點亂了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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