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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太子的仕子也覺得心裡忐忑,厚著臉皮來獻過殷勤,可全被李儋元冷眼逼退。
可站在豫王身旁的安嵐,狀態卻是差上了一大截。尖下巴配著眼下的烏青,讓她本就瘦小的身板看起來更可憐,豫王見她情緒不對,今日特地未讓她做什麼活,可安嵐還是顯得十分恍惚,去倒茶腳下一絆,幸好被旁邊的豫王一把撈住胳膊才未摔下去。
安嵐定了定心神,連忙抽回胳膊對豫王輕聲道謝,李徽盯著她那張煞白的臉蛋,搖了搖頭道:“今日不用你做什麼了,先顧好你自己,去坐下聽吧。”
安嵐覺得有點歉疚,可又覺得自己這樣反而會給他添麻煩,於是點點頭徑直走到李儋元身邊坐下,魂不守舍地撐著頭髮呆。
可憐那個剛站起替李儋元磨墨的小書童,一回來發現自己的位置沒了,撓了撓頭正要張口問,李儋元已經朝他扔去個警告的眼神,於是硬生生把那句話給嚥了下去,一溜小跑站到了牆邊,索性落得個清閒。
可這時正在講課的豫王卻突然頓了頓,問道:“沈晉,你的書箱呢?”
安嵐這才醒悟過來,自己來的時候將書箱放在了後面的座位上,剛才渾渾噩噩的,怎麼就坐到李儋元身邊了。正想起身往後走,李儋元突然扯住她的衣袖,又將自己面前的書挪過去一半,道:“一起看。”
安嵐也不知這麼做合不合規矩,正為難地抬眸看豫王的態度,李儋元又靠過去壓低了聲音道:“兩個人坐一起才暖和。”
安嵐偏頭看見他藏了狡黠的側臉,心頭莫名升起一股暖意,乾脆定下心神,與他對著同一面書頁,聞見他身上傳來的藥香味,漸漸也就不再想那些令她困擾之事,集中起精神去聽課。只是每當要記什麼東西,在她還未反應之時,李儋元就已經將蘸好墨的毛筆遞上來,再故意斜著眼揶揄道:“你現在這副模樣,可不敢指望你來伺候我。”
安嵐赧然地縮了縮脖子,然後便自然地用他遞過來的筆寫字,絲毫不在乎四周投來的奇異眼光。
直到這堂課結束,周圍的仕子魚貫而出,安嵐正幫李儋元收著書箱,抬頭卻看見豫王站在自己面前,嘴角帶著笑道:“你這兩日都是心事忡忡,看在你幫了我這些日子的份上,為師帶你去散散心,排解排解。”他看出安嵐瞬間流露出的抗議之意,臉色沉了沉,又對李儋元道:“三殿下也一起去吧,畢竟淑貴妃晉封之後,皇叔還未替你慶祝過。”
安嵐這兩日雖然魂不守舍,可也隱約聽到有人議論過這事,可自己全陷入對秦放被流放的內疚之中,竟忘了去對他道賀,於是連忙轉頭道:“三殿下,恭喜你了。”
李儋元微微一笑,輕聲問:“你去玩玩嗎?”
安嵐想了想,這兩天那口濁氣始終堵在胸口,正好有機會疏解,她也想放肆一番,反正有李儋元在旁邊,她就覺得安心,於是點了點頭。
李儋元胳膊放在腹前,對著李徽一躬身道:“那就聽憑的皇叔安排了。”
李徽帶他們去的是一間酒肆,說是酒肆卻未開在官道之上,相反藏在坊市裡一條小巷裡。可走進去,眼前卻是豁然開朗。
這間酒肆足足三層高,一樓正中央擺著張大大的白玉臺,半透的紗幔下,有人在其中撫琴,琴音綿延緩釋,偏有看不清撫琴之人的真容,令人有誤入水月洞天之感。
安嵐從未來過這種地方,一進門便稀奇地坐看又望,可這酒肆裡只設雅閣,是以她根本看不見客人的面目。這時,李徽見她對那玉臺琴音頗有興趣,摸了摸鼻子道:“你若喜歡,我們就在這兒喝好嗎?”
安嵐一怔,這酒肆的規矩擺明就是大家全坐進雅閣,互不侵擾,他們能大剌剌坐在這臺前喝酒嗎?可念頭剛是一轉,李徽已經差小二搬了桌椅過來,再上了酒具,然後撩袍往下一坐,往兩人輕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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