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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你不要太天真了。”
蔣博在樓梯上微微停留了片刻,他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木質的把手,江曉媛距離他約莫有三步遠,她在他那瘦削而稜角分明的臉上看見了浮雕一樣的神色——十分痛苦,十分冰冷,冰冷到近乎惡毒,惡毒裡還透著悲壯。
像個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咬對方一口的蛇類。
他不輕不重地開了口:“媽媽,你不知道,我和你說得那些人早就很少聯絡了,最近一段時間發展的業務基本都在外地……之所以把工作室設在這裡,是因為從一個朋友那裡得到一些資訊,說市政馬上要撥一塊地來做影視基地,地已經整理好了,馬上就動工,也就這兩三年的事,想近水樓臺而已。”
江曉媛:“……”
這個連她也不知道。
蔣博:“我並不是靠你活著的。”
範女士瞠目結舌,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會遭到這樣的反擊,她站在樓上,一時竟顯得蒼老柔弱了。良久,她嘴唇微動:“是我培養出了你。”
蔣博似悲似喜地看了她一眼:“是你毀了我,媽,我只是從灰燼裡摸出了一條路。”
說完,他從樓梯上走下來,彎腰拎起江曉媛的工具箱,輕聲說:“走……走吧。”
他吐出“走”字時,聲音似有撕裂,好像從這個地方名正言順的走出去依然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好像一個篤信宗教的人突然做出了瀆神的事——儘管事已至此,他依然戰戰兢兢、難以置信。
範女士忽然三步並兩步地追下來:“站住,你不能走!我是你的合法監護人!你根本不算個完整的人,你沒有權利……”
江曉媛:“您這車軲轆話還有完沒完了?”
幾乎是與她同時開口,範女士吼出了最後一句:“你根本不算個完整的男人!”
兩個人的話音糾纏在一起,江曉媛腦子裡“嗡”的一聲,驀地扭過頭去,看見蔣博的臉上血色退潮似的一去不返,他整個人好像被人凌空捅了個對穿,一瞬間連站都要站不穩了。
就在這時,江曉媛的電話響了。
江曉媛愣了一下,發現來電顯示是祁連,她回過神接起來。
祁連:“你怎麼還沒出來?”
江曉媛愣愣地反問:“你怎麼還沒走?”
祁連沒有回答這個愚蠢的問題,靜靜地問:“你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江曉媛被方才範女士那一嗓子吼得別住筋的腦子這才漸漸轉動了起來,她扭頭看了範女士一眼,對電話說:“有個人不讓我們走,聲稱她有監護權,你說她這是開玩笑嗎?”
祁連:“嗯,你說得對——你現在把電話給她。”
江曉媛愣了愣,出於對祁連某種無來由的信任,她回身把電話遞給了範女士:“找你的。”
範女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把搶過她手裡的電話,用十萬分鄙夷的目光看著江曉媛那雜牌智慧機。
智慧機雖然出身不高,身價也十分低賤,但品行低調內斂,竟不漏音,江曉媛只聽見範女士語氣不好地問了一句:“你是誰?”
對他們兩人的對話就再無頭緒了。
這一通電話,範女士加上開頭的招呼,只問了三句,第二句是“你到底是誰”,第三句是“你們都會後悔的”。
不知道祁連說了些什麼,反正範女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乃至於到最後近乎青面獠牙,剛剛做好的指甲惡狠狠地掐進手機的機身裡,在塑膠殼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刻痕。
江曉媛默默地想,完蛋,自己那省吃儉用買下來的小手機恐怕要性命不保。
然而居然沒有,一分鐘之後,範女士走到江曉媛面前,惡狠狠地將那手機砸進了她懷裡,咆哮一聲:“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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