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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搖頭,下棋時心不在焉,一直以為她在,問起錄景才知道她早就走了。他心下著急,草草打發了貴妃追出來。其實她去了哪裡他心中有數,不想拆穿罷了。他寧願相信她的不快是因為貴妃,去了東宮,觸景傷情也不是大事,只要現在的情緒不是偽裝的,也算留著一份真吧!
她臉上重新浮現了端穩的笑容,“點心送進殿前有人驗過的,官家放心吧。”想想又覺不平,“官家原先不愛與人接近,如今這症候好得十分徹底了,可喜可賀。”
也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話裡不知什麼時候帶了酸味兒。今上聽了,嘴角勾出笑意來,“只限於下棋而已,我與貴妃並沒有任何接觸,皇后不要多心。”
不要多心……不要多心?這個詞聽得她悚然。她有什麼可多心的!
“貴妃是官家後宮中人,侍奉官家左右也是應當。”她心裡終歸記掛著一樁大事,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同他較勁,撫額道,“我頭疼得緊,想回宮去了,官家可願送我?”
他是謙謙君子,牽袖一讓,“皇后請。”
兩個人並肩進了迎陽門,暫時似乎很融洽。有風迎面吹來,她的衣袖翩翩,不時拂在他手背上。很細很密的絹紗,他欲牽住,可是它一溜,總從手上逃走。
夾 道里光線不甚亮,她就在他身邊。他微微側過頭看她,纖細的個子,單薄的肩頭。與她從來就沒有過距離上的困擾,不像別人,略靠得近些就渾身針扎似的難受。現 在終可以正視,初與她相處時做出一種清高的姿態來,不過是自我保護的手段。那天輕輕的一吻,隔了這麼久,想起來依舊心潮澎湃。她是敷衍他,他卻當真了。到 今天她送點心來,見到她時緊張得冒汗,同樣可笑到家。
日積月累,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肩上責任重,不能像尋常人那樣。帝王的愛始終有個前提,他相信自己有收放自如的能力,即便有時情難自禁,也不會亂了心神。
他腳步漸慢,略猶豫了下,輕輕握在她腕上,“你若是不喜歡,以後不讓貴妃進福寧宮就是了。”
他的手溫熱有力,她是第一次這樣清晰地感覺到他。心頭一陣陣翻湧起巨浪來,突然心慌意亂。掙了兩下,沒有掙脫,愈發不知怎麼辦好了。
“皇后這麼怕我麼?”他含笑看她,“那日才說過喜歡我的,轉天就不算數了麼?”
她按捺下來,是的,說過喜歡,說到就要做到。只是難免有些羞赧,一個你畏懼的人離你這麼近,不能逃避不能拒絕,必須硬著頭皮接受,這種感覺並不好。
她低垂眼睫不敢看他,“官家……”
他的拇指纏綿地在她腕上摩挲,不帶任何強迫的姿態,輕聲道:“我希望是真話,因為我聽後很高興。”
如果他真為這句話動容,那麼他的感情就來得太過莫名了。大婚兩個月,虛與委蛇,心照不宣。他是很精明的人,絕不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那麼又是為什麼?她很想向他求證畫像和信件的事,幾次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沒有依據隨意開口,旁的不要緊,怕連累了不相干的人。
她不說話,只是對他微笑。現在不該急於去證明什麼,若是言之鑿鑿斷定喜歡,反而顯得虛偽。所以她寧願微笑,模稜兩可,他無刺可挑。
他悵然嘆息,手從她腕上滑了下來,“時候不早了,回宮歇著吧!明日是七夕,我領你上城樓,看汴梁的萬家燈火。”
☆、第29章
她回到殿裡,開始翻箱倒櫃找那些信件。春渥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彎著腰問:“不是頭疼麼,怎麼還不歇著?”
她把信攤在榻上,一封一封拆開,每一個字都細細斟酌。終於頹然向她捧起來,“娘,爹爹死後我只有雲觀,雲觀死後我只有這些信了。可是到今天我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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