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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對外也秘不發喪,但宮中祭奠一直是在這天……”
穠華腦子裡嗡嗡響起來,驚駭得站立不住。
這是什麼怪事?時間竟合不上了!原來雲觀回大鉞短短兩個月便遇害了,她一直以為是在第二年春。九個月的信件往來,每兩日便有一封,明明是雲觀的筆跡,可他卻早就不在了,那麼和她通訊的是誰?逢著過節便隨信贈予的香囊寶帶,都是假的麼?是她的幻覺麼?
她簡直不敢想象,無論如何也解釋不通。人定是有這個人的,可究竟是不是雲觀?她頹然撐著祭臺,忍不住垂首哽咽:“雲觀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雖身死,還捨不得她?越想越覺得辛酸,伏在案上低低抽泣起來。
她哭得難以自持,嚇壞了兩個小黃門。從天而降的人,也不知來龍去脈,實在不知道從哪裡下手,急得抓耳撓腮,“娘子請節哀……娘子,這是在禁中,叫人知道了要出漏子的。”
阿茸不放心,風也不望了,還是要來尋她。恰好進門看見她哭成這樣,生怕大事不妙,急急道:“來了有一陣了,快些回去吧!禁中人多眼雜,別叫哪個好事的發現,傳出去再生後患。”連扶帶拽把她拉出了東宮。
到了外面腦子裡依舊一團混亂,定了定神才想起那些信件她隨身帶到鉞國來了。回湧金殿仔細比對,也許能從中看出端倪來。
她著急回去,匆匆地走,走得腳下生風。可是下橋堍的時候卻見有人立在湖畔,褒衣博帶,一個錯眼便隱匿在樹的陰影裡。
“皇后從哪裡來?”今上的語氣像凝住的水,冷冽的,沒有溫度。
她起先頭昏腦脹,看見他一瞬便清明瞭。暫時不能讓他知道她去了東宮,她還需要時間。然而他面色不豫,自己又腫著雙眼,只怕很難以自圓其說。索性站定了腳,遙遙道:“官家怎麼出來了?貴妃不在跟前伺候麼?”
他還是淡漠的聲氣,“貴妃回宜聖閣去了。”
她沒什麼熱情,隨口道,“官家怎麼還不歇著?”
他有點答不上來,雙手在廣袖下握緊,語氣明顯有些匆促了,“殿中悶熱,我出來走走……我先前去了慶寧宮,你不在。”
她哦了聲,緩緩從橋上下來,“明日過節,我也到處走走。我入福寧宮時官家才和貴妃開局,這麼快就下完了?貴妃說棋藝不精,官家沒有讓著她些?”
他不答,只專注地看她,“你的眼睛怎麼了?”
她別過臉說沒什麼,“風大迷了眼,終不似在殿裡嘛。”
他們的對話聽得阿茸背上冷汗直流,聖人口氣不善,她擔心她衝撞了今上。好在今上寬容,沒有要計較的意思,還同她解釋,“兩國聯姻,即便是待客,也沒有不聞不問的道理。貴妃身後是烏戎,就像皇后身後是綏國一樣。越是疏離,越是要客氣,這個道理皇后懂麼?”
他說疏離兩個字,說得字正腔圓。她也不耐煩多糾纏,襝衽欠身,“官家的教誨,臣妾謹記於心。”
他覺得她態度不太好,蹙眉道:“不要使性子。”
她也有點驚訝了,是自己表達不清還是演技了得,難道讓他誤以為吃醋了麼?她抬頭看他,眼睛酸澀,看不清他的臉,燈火迷濛裡只見一張硃紅的秀口。她心頭一跳,忙調開視線,低聲嘀咕:“官家玩笑了,我是皇后,從來不使性子。”
他聽了一哂,“果真這樣,那就謝天謝地了。”轉頭問阿茸,“你領聖人去了哪裡?”
他既然追問,敢信口胡謅就是欺君。阿茸有點慌,穠華即時解圍,抬手往湖那邊一指,“就在前面放水上浮,還能去哪裡!阿茸先回去,我頭有些痛,讓春媽媽替我燃一爐零陵香。”
阿茸如獲大赦,領命快步去了。她理了理裙裾,曼聲問:“果子官家嚐了麼?好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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