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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來質問我?真給臉不要了,是吧?”
兩個人同齡,四年前,十五歲。“是誰那麼倒黴,被你看中了?”蔣徽饒有興致地凝了譚庭芝一眼,“你央著雙親出手,讓蔣家回絕過幾門親事,裡面可包括他?”
譚庭芝垂了眼瞼,默不作聲。
“你讓我一早看清楚,若是逆來順受,遲早要如你所願,嫁入一個被譚家踩踏的門第。再一點,上門提親的那些門第,沒有我瞧得上的——我不但故作清高,而且心比天高。你要是不出手,我少不得自己辛苦一番,多謝。”末一句,蔣徽語氣真摯。
譚庭芝的面頰蒼白得近乎透明,黑漆漆的雙眸失去光彩,如幽深的古井。
“說到底,該是你給我一些解釋吧?”蔣徽說。
譚庭芝沉了片刻,緩聲道:“你在葉先生那裡常住的年月,我跟你的交情是真的。畢竟,那時的你,沒什麼值得我覬覦的。”
蔣徽預設。與譚庭芝相識,是七八歲的時候。付大學士架不住付氏的懇求,幾次親自登門,請葉先生撥冗指點他外甥女的琴棋書畫。
葉先生見付大學士心誠,又樂得她有個同齡人作伴,便答應了。之後,譚庭芝每隔五日登門求教,逐漸與她熟稔,有了交情。
“十三四歲,你回到蔣家,有程夫人、葉先生提攜,名動京城。”譚庭芝語聲很輕,“那時,我很意外,而且不快。我是付大學士的外甥女,家父在河道衙門行走;你只是程二夫人的侄女,祖輩、父輩都沒人謀得一官半職,幫你的,從來都是外人。這樣的你,在人前出盡風頭,而我在人前,只是你的陪襯。”
這些,蔣徽也承認。程嬸嬸、葉先生把她閒時所作的字畫、兩個話本子拿給一些名士雅士,得到了認可,逐步得了個才名。
“當時我嫉妒你,”譚庭芝繼續說,“但也能想通,你的確有真才實學。你入了諸多官家子弟的眼,有的出於惺惺相惜,有的則是一心求娶。你過得花團錦簇,我私心裡求的,只是與意中人結為連理。
“可是,讓他神魂顛倒的人,是你。
“我向他表明心跡,說就算做他的妾室也甘願。可他讓我攪黃你的婚事,幫他如願娶你。那樣的話,他會讓我如願,進門做他的妾室。
“我怎麼可能在你面前伏低做小?
“一步一步,我恨上了他,也恨上了你。
“我是要攪黃你的婚事,我根本就沒打算讓你出嫁。我要毀了他的心上人。
“從那之後,我不在乎什麼名節、清白了,便有了與丁楊的事。
“程夫人、葉先生再看重你,也不能干涉你的終身大事。你姓蔣,婚事只能由蔣家長房做主。而他們,對譚家言聽計從。
“你不是眼裡不揉沙子麼?我原本打算,你出嫁前夕,把丁楊寫給我的信拿給你看。料想你如何都不肯出嫁,定會鬧得兩敗俱傷。
“只是沒想到,你先發制人。
“你離開之初,他找過我很多次,問我知不知道你去了何處。我說知道,想要我告知,先與我成親,之後,我會把你帶到他面前,讓你做他的妾。
“他答應了。”
答應了也沒用,在外流離的蔣徽仍舊握著她的把柄,能夠左右她的前程。
蔣徽斂目思忖。
私心裡反目,明面上照常來往的日子,她與譚庭芝算是半斤八兩。
譚庭芝不是看重友情的人,在情意、名利面前,失意的時候,可以毫不猶豫地遷怒、捨棄友人,處心積慮,謀取畸形的快意。
而她察覺到譚庭芝的變化之後,只覺憤怒、難堪,冷靜下來,開始為自己打算。
她要離開蔣家,而譚家是能幫她如願的首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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