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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無心蓮突然爆發。
王格羅寶聽見那開水的動靜就有了準備,人影一閃已經不在原地,揮手給自己和身後族人打了一道屏障,及時擋開無心蓮掀起的海嘯。
蜜阿人們見怪不怪——他們都把濯明當成偉大的新族長馴養的靈獸。
望著大海怪似的濯明,幾個蜜阿修士跑過來問道:“族長,他是不是吃壞什麼了,怎麼又狂躁?”
“他剛剛聽說,有個和他一樣的怪物,得到了他輾轉求不得的東西。”王格羅寶伸出一根手指豎在嘴邊,“嫉妒得發瘋了,大家當心,都離他遠點。”
然而,人和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奚平慌不擇路,逃出潛修寺,徑直去了飛瓊峰——他實在沒有別處可去。
爹孃老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表情,再惹他們多想。
白令心裡未見得比他好受,不如不見。
昔日金平舊友,凡人也好、人間行走也好,如今都已經漸行漸遠,他現在沒心情在他們諸多揣度中敘這遙遠的舊。
至於阿響大小姐和黎闕如……他們皆喚他“太歲”。
飛瓊峰封著山,封山印連蟬蛻大長老的視線都隔絕在外,在奚平面前卻像不存在。等他回過神,想起還有“封山”這碼事時,人已經暢通無阻地落到了大雪紛飛的山坡上。
飛瓊峰上十多年沒有人跡,他踩出了第一雙腳印。
那一瞬間,奚平被潛修寺山頂生硬的風吹得麻木的心突然漏了個窟窿,沒來由的委屈差點全流出來。
他一低頭,死死咬住了牙關,先用神識將靈臺上的照庭屏擋得嚴嚴實實,然後對著腳下冰雪,一點一點將自己五官凍僵的撬開,硬掰出一張沒心沒肺的臉。
“師尊!”藉著雪山之寒,奚平將那“興高采烈”的表情固定住,踩著劍乘上凜冽的西北風,“我回來啦!”
當年他們師徒住的芥子小屋還在原地,快給積雪埋到頂了,茅舍和小院早不見了蹤影,不知給朔風吹到了什麼地方。
奚平循著支修的氣息找過去,竭盡所能地,他假裝自己的步履和話音一樣輕快:“南海群魔亂舞,這麼一對比,老王八們總算覺得我罪不至碎八百瓣了,又把名牌還給我想招安……奶奶的,什麼都他們說了算。我雖然胳膊擰不過大腿,但看他們實在太來氣了,先躲您這罵幾句街啊,要不然我怕我一會兒控制不住自己,再一衝動幹出什麼有辱斯文的事……哎我……”
一陣不知哪來的罡風突然掃過來,奚平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出言不遜被師父教訓,只憊懶地躲開正臉,習慣性地領打,直到那風逼至眼前,他才驚覺不對。
奚平倏地在半空中折了起來,身上護體靈光乍起,只聽一聲脆響,風中卷的肅殺劍氣竟穿透了他倉促間撐起的護體靈氣,餘波直接打碎了他的發冠。
奚平失了束縛的長髮滾落至膝窩,人側歪出好幾丈才在半空停穩——不對,師父教訓他從來不動真格的。
他人影一閃化入風中,與此同時,飛瓊峰上回蕩起支修的聲音:“士庸,你躲遠一……”
但升靈的身法可比言語快太多了,轉瞬間,奚平已經循聲繞到了雪山的另一側。
沒等他弄明白怎麼回事,遮天蔽日的壓迫感當頭砸了下來,奚平所有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毫無抵抗餘地,他被什麼東西從半空掄到了地面,落到沒過他腰的積雪中。
七竅似乎都被堵住了,奚平一時喘不上氣來,感覺自己好像是個被大鐵鍬楔進了地裡的蘿蔔。
這時,一聲近乎於淒厲的劍嘯聲撕破長天,奚平周身一輕,終於睜開了眼——呆住了。
只見以支修平時打磨劍意常待的劍臺為中心,方圓百里、整一個山坡,所有突起的山石都給削平了,滿地都是交錯的劍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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