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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笑道,“你們啊,真是少年輕狂,若是真打掉了,說不得又要來我這裡討象牙回去補。”
陳珚適才已經翻到了李文叔的卷子,也是不驚反喜:若是他這一科沒考中,幾年後自己還真未必想得起來要收拾他。他有意把李文叔的卷子留到了最後一張,把前面人的故事都說完了,此時方才拿起李文叔的卷子,做沉吟狀,“至於這位師兄,和我的恩怨就要大些了……”
官家本來聽得入神,此時不由追問,“怎麼個*?”
“他亦是宜陽書院的學生,只是鍾情先生家的三娘,又因為我跟著表兄一道,去宋家拜訪了幾回,和宋三娘也還算說得上話。因此自初識起,便對我十分忌憚,”陳珚皺眉道,“先是離間我和顏衙內,意圖挑撥顏衙內來對付我,後來被我識破,教訓了他幾回,兩人關係越來越僵……最後一次,他乘著大家遊獵,竟是想要發弓射我……”
陳珚之所以叫皇帝姨丈而非堂伯,便是因為皇帝和皇后感情極好,覺得陳珚叫他姨丈,更顯得親近——其實以此也可看出他對陳珚的疼愛了,否則若是尋常的宗室子侄,又怎麼會想到此事?福王家十多個兒子,也就陳珚混上了‘姨丈’這個稱呼,先聽著李文叔挑撥離間等事體,官家還能當個玩笑,後來聽到引弓欲射一事,饒是他素來好脾氣,也不禁沉下臉來,怒道,“荒唐!李家怎麼出了這麼個不肖子弟?”
陳珚反而回頭寬慰官家,“究竟也沒有真憑實據,也許是我有所誤會。此人雖然人品有些瑕疵,但也不是不能使用,不論君子小人,都有可驅使的地方麼……”
“你什麼都好,只是性子太軟了些。”官家卻是搖頭道,“旁人欺壓你,你也都自己受了,不說回來和家人訴苦,就是家人要幫你出氣,你都還要攔著,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此人竟敢謀害天潢貴胄,若有憑據,他全家人都要被牽連,即使如此,此人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略微沉吟片刻,便道,“此事你不可再過問了,交由姨父來辦,更不能再為這李家子求情。”
陳珚早知官家會如此反應,他更是隱隱猜測到,官家對於他在宮學中所受的待遇,應該的確是心知肚明,更有自己的一番看法:從賢明太子到官家,其實都是一副護短的性子,自己越是容讓,他們就越是不舒坦。姜相公要麼是不夠了解官家,要麼,就是不在乎官家的感受,否則也萬不會如此露骨地為難自己。
“這……甥兒依了姨丈便是。”他露出為難之色,但終究還是答應下來,仿似為了活躍氣氛,又笑道,“您瞧,其實宋先生也不是全然明察秋毫,李師兄這個奸佞,他就沒覺察出來,雖不說當成心腹弟子,但也還讓他在書院就學。可見坊間許多關於宋學的傳言,也是神化了,哪裡都有好人壞人、英才庸才,宋學、南學,哪個能例外呢?”
說到坊間對宋學的神化,他的語氣格外多帶了幾分不以為然。官家被逗得也是輕笑,“還當你對宋學推崇備至,如今看來卻倒還和以前一樣不知天高地厚,誰也不能讓你心服。”
陳珚這回說得倒都是心裡話,“甥兒對儒學也便是如此而已,說穿了,什麼宋學、南學,需要的時候拿來用用罷了,終究外聖內王,儒家之道,就是千變萬化,也終究不可能真正以此治國。”
官家笑著隔空點了點陳珚,“胡話,這話若傳到外頭,你的幾個老師怕都要對你大失所望了。”
他沉吟片刻,又問,“以你看,今科狀元,點宋三合適麼?”
陳珚腦子急速轉動,口中卻並不停息太久,而是彷彿理所當然地道,“當日點宋大合適,今日點宋三,應當也合適吧?”
官家微微一怔,終於被陳珚逗得大笑,陳珚聽著他的笑聲,暗暗鬆了口氣,這才是發覺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今晚以後,先生那邊的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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