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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禹笑道,“我騎術可還用說?當日……”
他頓了頓,彷彿有瞬間的不自然,隨後又笑道,“當日連武先生們都是讚不絕口的,只是這騎馬就得靠練,我看你姿勢雖然不賴,但終究有些生澀僵硬,即使我把訣竅告訴你了,你沒機會練也不成。”
宋竹聽他言之有理,也就罷了,兩人倒是因此開啟了話匣子,蕭禹和她說了許多自己小時候和人打馬球的事,並說自己的騎術都是打馬球練出來的。宋竹聽了,心裡一面想:果然沒個正形,沒聽說大好兒郎成天馬球為戲的。
——可雖然這麼想,她卻又覺得蕭禹說的故事,不知怎麼都十分有趣,雖然知道不能贊同,但聽著卻又忍不住入神,想要他一個接一個地講吓去。
從蕭禹的故事裡,她多少也是聽出來了,雖然其雅不欲以身世為傲,但的確如範大姐所言,是極為受寵。譬如有好幾次,他便差點說出‘御苑’字眼來,宋竹聽多了,心裡倒也猜得明白:這一位平時打馬球,都是去御苑打,只怕玩伴裡少不得宗室貴族,話往大了說,指不定還有太子呢……
他本是皇后親戚,和太子親近當然沒什麼不妥,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朝中自有朝中規矩,不是進士兩榜,便難入政事堂,頂了天做到樞密院已經是鳳毛麟角——這是多少年來,連天子也無力改變的一條規矩,而天子無力改變的第二條規矩就是,這佞臣與儒臣,永遠都是涇渭分明的兩條線。
佞臣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和天家有親就是佞臣,如蕭傳中一樣,雖然是皇后親眷,但幾乎並不入宮,憑自己能力考了進士的,即使有親戚關係在,也是正兒八經的儒臣。但若是蕭禹自小便常常入宮,又和太子這般玩樂,一副感情很好的樣子,將來他就是進士出身,哪怕拔擢得比別人還慢呢,佞臣的名頭也是跑不了的。儒臣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擁有的一些東西,對於他來說便要費盡心機去爭取……想走這條路的人,宋竹相信是有的,但她不信想走這條路的人會特地到宜陽來找她父親求學。
好奇心像是一隻螞蟻,在宋竹心裡爬來爬去,她現在明白為什麼蕭禹要安排她騎馬了——有些話就是不可能當著第三人的面問出口的,譬如她現在想問的這幾個問題,雖然沒什麼越禮之處,但當著乳孃又或者是蕭禹那侍從的面,不知如何,也總覺得問不出口。
一個是說得高興,一個是聽得用心,兩人倒是破天荒在一起半日都沒起紛爭。來往行人聽見蕭禹口裡說的那些個軼事,也不住報以驚異的眼神:顯然亦是聽出了他那非凡的身份。只苦了宋竹,有許多話想問,卻又礙於正在官道之上,什麼也問不出口。
不知不覺,十五里路一晃即過,前方便是這洛陽城治和宜陽縣治的界碑所在,上個月那一場大雨,沖壞了能有一里路,現在界碑兩側都有民夫正在整修,只有一半路面可以過人,因此許多車輛全都堵在這裡,蕭禹皺了皺眉,扭頭和那侍從道,“胡三叔,我和三娘先過去,到另一頭樹下等你們,你且在這裡看著車。”
輕輕巧巧就帶了宋竹,從官道右側的一點空地上抄了過去,很快便先越過了這一段交通堵塞的路面,把宋竹帶到路邊樹蔭下,笑道,“你瞧,這麼等多涼快啊?”
今日他吸取教訓,早早就帶了斗笠遮陽,因此宋竹一路也看不到他的臉,只能聽見他含笑的聲音,此時蕭禹一邊說,一邊就把斗笠摘了下來,露出他那標誌性的慵懶笑意——宋竹也不知該如何形容他那極有特色的笑容,更不知為什麼,見到他那有些小得意的笑容,她又有了那種思緒滯澀的感覺,也是卡頓了一會,這才恢復正常,卻又忽然間覺得有些臉紅耳熱,好像剛才被太陽曬出來的熱量,到了樹下才慢慢地散發出來。
“就是三十四哥你鬼主意多。”習慣性地數落了蕭禹一句,她這才彷彿是找到了正確的調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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