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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竹見他如此鄭重其事,心底不禁就是一酸,彷彿是見了靠山一般,倒是比剛才在餘家綵樓上還要委屈,想要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給蕭禹知道,讓他給自己做主。——只是她畢竟是宋家的女兒,雖然平日裡率性跳脫,終究脫不了大格兒,這念頭才一掠過腦海,她便想到,“今日是端午正日,我不該說喪氣話,再說,背後也不好道人短長,不論餘夫人怎麼不尊重我,餘留守倒對我很客氣,似乎不便對個外人細說這些事。”
“……也沒有什麼。”她悶悶地道,終究是忍不住加了一句,“在宜陽縣裡住了那些年,本是很想到洛陽來見見世面的。可到了洛陽以後我才發覺,我還是更喜歡宜陽……”
話說出口,她才發覺這實在是自己的肺腑之言,甚至於說,這語調裡浸透了自己本不該流露的委屈。
“怎麼?”蕭禹果然沉下臉來,絲毫沒有錯過她的情緒,“難道有人給你氣受了?”
前舟未至,遠處洛水之上又發了新舟,眾人的情緒已經膨脹到最高點了,可蕭禹似乎半點都沒被打動,他的神色迅速地陰沉了下來,往日總帶了笑的討喜俊顏,如今卻滿是風雨欲來,也不繼續逼問,而是低聲推算道,“初三日顏家生日以後,初四你到了姨家,自不可能有人給你氣受,初三日我聽表姐說了,也沒人把你怎麼地了。難道是今日麼?方才我聽見大姐求了齊國夫人去接你,可那人走了許久你才過來,中間耽擱的時間太長,有些不對……難道就是剛才,你被旁人接去說了話,在那裡受了氣麼?”
宋竹看著他嚴肅的臉色,不知為何,心中居然有些畏懼,此時聽蕭禹快速推斷,更為他思維的敏捷所懾,竟興不出否認敷衍的心思,而是老實承認,“剛才是去了西京留守餘家的綵樓……”
話頭一開,這話匣子開啟得也就很容易了,宋竹一邊說,心中一邊就湧起了委屈的情緒,“從來也沒有過來往的人家,指名就要見我,本是一家人一起來的,就讓三姨和我過去,表兄弟們都留在原處,別說我們家了,連三姨家也不是他的下屬,如此頤指氣使,叫人好生不舒服……到了綵樓上,更是討人厭得很,瞧著我就像是瞧著個稀罕的物件,又像是隻難得的小狗,言行中高高在上的態度……唉,我說不清,你說什麼我出名了,我才不想出名呢,在那些貴夫人眼裡,我就像是個……瓦子裡賣藝的倡伶,哪裡還是個儒門閨秀呢?”
一邊說,一邊不覺紅了眼睛,心中十分委屈難受,可又不知該如何傾吐——她更是明白,自己也不該再往下說了。她們宋家現在最顯赫的二叔宋諺,也就是個地方知州,和西京留守比,還差了好幾個檔次,在旁人眼裡,多半會覺得餘夫人把她接去說話,是愛了她的人品,她非但不應該抱怨,反而應該對這份青眼多多感激才對。畢竟,天下間的才子才女,她們的名氣,不也就是在這一次次接見中漲起來的嗎?
好在,蕭禹並未覺得她忘恩負義又或是如何,他仔細地聽完了宋竹的敘述,面上倒是出現了一絲笑意,稍作尋思,便略帶了寬慰地道,“你別難過,我和你說這裡頭的緣故——餘留守出身微賤,全仗著岳家扶持,方才能讀書中舉,他念著舊恩,對夫人一向十分縱容。可偏偏他岳家也就是商戶出身,餘夫人連大字也不識得幾個,又遑論禮數?在東京時也不知鬧了多少笑話,是個有名的渾人。她今日對你算是客氣了,倒不是有心要看輕了你去。”
且不論真假,宋竹聽了這話,心中倒是稍微氣平了些,也是若有所思,“難怪方才三姨都不怎麼搭理她。”
“正是了,你可千萬別做剛才那樣想,雖說洛陽大戶人家的做派,有九成都是你肯定看不慣的,但只要是書香世家,行事再怎麼都有分有寸。你瞧你在顏家,就是旁人要刻薄你,不也得遵循一定的規矩嗎?只要規矩還在,你這樣名儒世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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