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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個泥爐煮酒半日閒。
待溫酒火候將好之時,馳道上卻傳來一陣車馬轔轔由遠而近的聲音,引得院內老黃狗吠叫不已。年逾五十的驛丞忙捶著老腰站起身來,隨手披了件簷下掛著的蓑衣去門前探看究竟。
只見漫天雪幕之下,殘破的院門前已經停著一馬一轅。
一匹神健高大的青驄馬正口鼻噴吐著白霧,形貌端正,身體壯碩,肌肉虯節,肩高腿長,堪稱少見良駒!
馬上騎士年約二十,手長腿長,頭戴武弁,身上所穿箭袖窄袍直袴覆著一層積雪,幾乎辨不出原有顏色。腰挎長刀,後背上還系負著個緊靠皮兜,在頸後左右兩邊各露出三支“卜”字形單枝橫刃手戟,風雪難掩鋒刃處的凜冽寒光。
那高大騎士轉首望向驛丞之時,雙目如電,其人容貌俊偉,面目輪廓分明,氣勢英武。
見老驛丞出門來看,便於馬上灑脫地拱手笑道:“老伯可是此間管治上下?卻是冒昧叨擾,請問此地可是爛泥鋪?雪大風急,我等可能於此暫歇一宿?”
老驛丞見狀,忙不迭開啟破落的柴木籬笆院門,連連點頭口中不住嘮叨著:“客官毋須客氣,此地便是爛泥鋪。俺也不是甚管治,天也不管、地也不治!原是此間驛丞,卻沒來由便失了官身,朝廷俸祿更是多年未見,若不是縣裡時不時接濟些錢糧,此地怕是改叫爛泥冢了……”
騎士聞言哈哈大笑:“老伯倒是風趣。”
將院門敞開,老驛丞繼續嘮叨,“客官便安歇此處吧,這等天候裡趕路,夜裡若是沒個著落,卻是要凍死人的……”
“多謝老伯!”騎士利落下馬,三兩步趨近車駕前,抬手輕輕叩響車廂,“幼安先生,根矩先生,看如此風雪,再前行不得了,爛泥鋪便在此處,就此安歇可好?”
車廂之中回應了一聲,莊稼漢打扮的中年車伕聞聲後轉過身來,神態恭謹而謙卑,輕手輕腳將車廂門自外開啟。
車廂中率先出來一人,身高八尺,年近而立,美姿容,短鬚髯,神采奕奕,頭戴玄色緇布冠,一身素白長袍,神態舉止怡然脫俗,頗具仙風道骨之範。剛出得車外被裹挾著雪花的疾風一吹,渾身不由打個冷戰,忙回頭對車伕道,“如此風雪!一路卻是苦了方伯……”
那車伕忙不迭低頭施禮道:“先生折煞草民了,能為二位先生駕車,是俺多大的造化呢!”
被稱為先生之人淡淡笑道:“方伯切勿如此言重,待會進院好生歇息,切記討一碗熱騰騰薑湯飲了,風雪兼程至此,還須仔細風寒。”
方伯忙不迭答應了,樸實憨厚的臉上盡顯感激之情。
白袍先生這才對著車內催促道:“根矩兄,遲遲不出,更待何時?可別是怕冷……今日初雪倒是少見的勢急。”
“我這身子骨卻是比幼安耐得寒來……方才落了一子,總算尋著了。”
隨著一聲滄桑渾厚的話音,自車內又出來一人,稍顯年長,頜下蓄鬚,風骨矍然,戴著普通樣式平巾幘,原色麻衣布袍,樸素自然。一手抱紋枰(古稱,木製棋盤),一手託棋匣,兩手不得空,被幼安先生攙扶著下了車轅,站定後四下望了望,欣然讚道:“嚯!好一場初雪!看這般勢頭,來年收成卻是不愁了。”
那騎士見狀笑著提醒:“二位先生卻進屋感慨不遲,立於此間喝風吃雪,在下也只陪著。”
二位先生對視一笑,隨同老驛丞前去廳中,騎士則挽著青驄馬,同方伯一道向院子一側的馬廄行去。
馬匹雖善於長途賓士,甚至衝鋒陷陣,卻嬌貴異常,相同馬種之間馬力爆發及持久的高低優劣,差別大都在於主人是否悉心照料養護。
這一路頂風冒雪奔波下來,若不仔細將馬匹身上雪泥梳洗乾淨,再將骨血搓熱,加喂些谷餅精料,冰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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