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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來給大家講一個小故事。在很久很久之前,有個老頭,最喜歡琴。他既會彈琴奏樂,也會親手製琴。他的名字已經不可考,但是世人都稱他為清商子。
原因很簡單,他曾說,琴的五音裡,最愛商,又覺得商還不夠高昂清亮,便最偏愛清商。
他聲名在外,有很多達官貴人,甚至皇親國戚,都以請到他為宴飲奏樂為驕傲,但更多琴師以此生能得他制琴為終身追求。
他也不知是天生與琴結緣還是怎麼了,每每撫琴都會有百鳥前來應和,偶爾會錯覺自己聽到了鳥兒在說話。
更奇怪的是,他制琴,全靠自己手工打磨材料,半點不讓旁人插手,並非他自己藏私,不願意外傳這制琴的手藝,而是他制琴時,若是狀態特別好的時候,手中被打磨的材料會發出淡淡熒光。
其實他不曾深究自己的怪異之處,也不願意深究,既然是鍾愛的琴,那便都當做上蒼厚賜。
有一天,他上山蒐集材料,準備趁自己體力尚可,在生命最後做一柄琴,不為世人歌唱。
到達山頂時,他還是沒有發現合適的木材,他有點哀傷地想著,這大概就是天不如人願吧。他隨地找了一棵樹,坐在樹下的大石頭下,躲避毒日炙烤,倒是發現樹邊生了一棵長得略有點奇怪的野草,上面沉甸甸地掛著一顆拳頭大的乳白漿果,壓得草莖彎著。
他想著,這棵白果草生得有點瘦弱,但果子剛好成熟了,於是他伸手就摘了,藉著衣物隨手擦了擦,就準備果腹。
這時,一道清冷女聲響起:“等等。”他尋聲望去,是披著一襲月白的女子,姿色身材都沒有太驚豔的,但卻清淡得很讓人印象深刻。
“姑娘何事?”他起身給姑娘行了禮,疑惑問道。
女子微微垂眸,視線掃過他的雙手,在指尖的厚繭處流連了一小會兒,說道:“那個不是白果草,我需要它,我拿東西同你交換可好?”
他一愣,看了看那棵草,方才他沒注意當他摘了果子之後,那棵草竟然如同失去水源一般枯萎了,短短這一小會時間,竟然快乾透了。
這個特性,確實不像是白果草,若是姑娘不提醒,萬一有毒豈不是死得太冤枉了!於是他回答:“謝謝姑娘提醒,不必交換什麼,姑娘需要便拿去。”
於是他將白果遞給這位姑娘,還在心裡感慨了一下,這荒山野嶺,居然能看見一位衣著不凡的姑娘。倒不是說他認出來布料名貴,而是那時候只有富貴人家才用得起染料。
女子面色不改,接過白果,而後說道:“說了交換便是交換,依你雙手的繭,當是常年撫琴制琴之人,上山想必是尋制琴木材,我說得可對?”
他一愣,沒想到姑娘眼力這麼毒辣,又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確認了繭的位置,想著應當是根據位置判斷的,於是頷首。
“你自這裡下山,走半里左右,到半山腰,那裡有合適的木材。”
他順著姑娘的指尖看去那個方向,只看到一片茫茫,而後回首打算繼續問,卻發現姑娘消失得無影無蹤。於是他多喊了幾聲,沒有應答。
他仔細想想,自己確實也沒看到姑娘是怎麼出現的,於是打了一個寒顫,莫非是碰上山鬼一類的精怪了吧?
但姑娘說了那個方向之後,他就直冒出去看看的念頭,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去了。
下山的路要比他上山那裡陡得多,他實在覺得自己這副老骨頭禁不住這麼一摔,於是每一步都十分艱辛,要輕輕踩幾腳確認過落腳處是否穩當才放心踩下去。
是以半里路,他走了兩個時辰。
前方,灰白的碎石之間長著一棵通體紅褐的枯樹,沒有多餘枝葉,只剩兩米來高的主幹,大致有一個成年人環抱粗細。它看上去光禿禿的,但是並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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