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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羽這一日早晨,在灶臺上的鍋裡,放入剛剛淘洗好的米,加入合適水量,而後便合上蓋子,等它在灶火與時間中被烹飪熟透。
這時,院外傳來鳥兒撲朔翅膀的聲音,是信鴿回來了。
他確認了灶火的狀態,又用其中一根較為粗壯的柴仔細撥動了一下火下的炭塵,使得空氣流通,火勢也燒得熱烈一些,漸漸平穩下來。而後洗了手,又抓了一把舊米,才走出去。
院子裡,信鴿見他,又咕咕地叫喚了兩聲,他知道這是在責怪他動作太慢了,於是好笑著將米灑在地上,說道:“你呀,脾氣越來越大了,現在都敢嫌棄我了。”
信鴿才啄了兩顆米粒,不服氣地又啼叫起來,還不忘記將高品差點不給它快遞費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狀。
徵羽聽完,失笑著說:“你是大孩子,也不能嫌棄我,你還在蛋裡的時候可就是我養的了,對你如同再造父母呢。”
“再說,你和高品計較什麼,他家裡有金銀萬兩需要繼承,總不至於剋扣你這點伙食。”
信鴿又啄了好幾顆米,才昂起頭,一副大爺勉強看在你為他說話的份兒上就不計較了的表情。
徵羽從它頭頂的絨毛,一順到底摸到尾尖略粗硬的羽毛,道:“是是是,你是大爺了,好吧?”
然後大爺不滿地咋還能張了張翅膀,威脅說不許摸大爺的羽毛。
他由著它進食,將那小卷紙取下展開,出乎意料的是,這並非高品的回信,而是高老爺的筆跡:“先生展信佳,家僕稟報,品兒心慕一位姑娘,可卻是春巷教舞的女子,身世門第相距甚遠,依鄙人之見,於理不合,然品兒不聽,特來請教先生。”
徵羽看完,劍眉輕皺,仔細思量也順便閉目養神。
他確實,沒想到這位姑娘的情況如此複雜。高家富了幾代,但因為才學在高品之前一直沒有太拔高的傳人,是以雖然門檻高,倒也沒養成驕奢和歧視的風氣,如若姑娘家境貧苦但身世清白,以高老爺的性子想必也不會反對。
可偏偏這位姑娘與風塵之地太近,閒言碎語本就不少,若是同高中的高品在一起,這全城基本上就在看高家笑話了。
也許高家不會看輕這位姑娘,可娶了這位姑娘,外人眼裡高家百年清譽便轟然破碎,再也不可能成為新一個世家。哪怕高家不在意這些名聲,高品是王上欽點的狀元郎,且不說王上十分賞識他,哪怕沒什麼印象,也不會允許娶這種姑娘。
太失“體面”。
但他思索良久,也想不出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只好以自己千年旁觀世事的閱歷,提筆作答,而後待到墨水乾透才卷好,預備過兩日再派快遞小鴿送去。
有時候,明知什麼是錯,卻會在某個不甚注意的關頭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進退都是錯,也很難抉擇出什麼避重就輕,最終無非是去往心之所向,努力著讓自己不後悔。
高品二十年不動心,一動心便是許多年。
他常找各種理由,在夕陽西下將近傍晚的時候出門,在春巷出口等待他的姑娘。安柔上次被他送回家之後,半個謝字也沒講,而是生硬地說道:“下次別來了。”
所以他不敢明目張膽地護著她,他只敢穿著一身暗色衣物,任人海將他淹沒在某個她的視線死角,安安靜靜地看著她平安到家。
高品深知自己的動作絕非君子所為,這種靜默的護送,用貶義尖銳一點的說法就是窺探,他在偷窺一位姑娘的一舉一行,幾乎是一個尾隨變態。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白天仍在讀書寫字,到了時間便來這裡送她。他有時候會因為自己這種心理感到羞愧與不恥,但又慶幸自己心中只有一個她,所以人海茫茫裡也能一眼看見她。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心儀這樣一位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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