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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宵寒忍無可忍地要把布巾扔進盆裡,傅深卻從他手裡抽走布巾,在熱水裡浸了一浸,沿著後頸慢慢向下擦,低聲道:“別動。”
若不是為了來找他,以嚴宵寒在江南小朝廷的身份地位,上前線這種苦差事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
這一處傷,是為傅深受的。
“心疼了?”嚴宵寒漸漸明白過來,倘若他身後有尾巴,這會兒恐怕要翹到天上去了:“這點小傷就能換你親一下,那……”
傅深道:“你敢繼續往下說?”
“不敢,不敢,”嚴宵寒側身,眼含笑意地注視著他,“知道侯爺心疼在下,我以後一定多加小心。”
傅深狐疑地看著他,預感到他可能還有下文。
果然,嚴宵寒靈巧地抓住他的手腕,低頭在他手背上啄了一下,抬眼溫聲道:“我也捨不得讓你心疼。”
第66章 心魔┃那不都是笑話麼
兩人連撩帶鬧, 膩膩歪歪, 洗澡洗了半個多時辰,傅深被嚴宵寒故意使壞, 甩了一身水, 實在無法, 也換了一身衣服。待收拾停當後出門,又在院裡遇見途徑此地的俞喬亭。
俞將軍視線在兩人中間打轉, 立刻敏銳地覺察了什麼, 壞笑道:“恭賀將軍大喜!”
傅深莫名道:“有什麼可喜的?”
俞喬亭嘿嘿笑道:“小別勝新婚,這還不值得一賀?”
傅深一個頭冤成兩個大, 正要回嘴, 嚴宵寒忽然從背後上前, 搶先道:“俞將軍說笑了。如今戰事未平,中原未定,為人臣者,自當殫精竭慮, 為國分憂。豈可耽於兒女私情, 忘卻忠君愛國之本分?”
俞喬亭簡直不敢相信這段擲地有聲的話是從嚴宵寒嘴裡說出來的, 他一臉找不著北地看向傅深,卻只見他們將軍正正地望著嚴宵寒,神情自然安詳,眼角眉梢中的溫柔寵溺都快滴出來了。
俞喬亭:“……”
合著你們兩個揹著人關在屋子裡那麼久,是在商量如何收拾舊山河,救萬民於水火之中?真是失敬。
嚴宵寒不但睜眼說瞎話, 說完還用一種飽含著“你是禽獸嗎”的懷疑目光睨了俞喬亭一眼,臉不紅心不跳,正氣凜然地揚長而去。
俞喬亭在他的目光裡莫名矮了三寸,傅深看熱鬧不嫌事大,幸災樂禍地道:“讓你欠,挨撓了吧?該。”
不愧是元泰、長治二朝首屈一指的奸佞,這才剛來不到半天,傅深和他的同袍之情就岌岌可危了!
晚上嚴宵寒與北燕軍幾位將領一道用飯,眾人心照不宣地忽視了他新朝監軍使的身份,只當他做傅深的家眷,一頓飯竟也難得融洽。吃完這頓簡陋的接風宴後,傅深按平時習慣,要去營地各處巡查。此事原本該由一名副將陪同,可今晚北燕軍的各位卻都好似修了閉口禪。嚴宵寒見狀,知道這是眾人給他面子,於是自覺地應承下來:“既如此,我陪將軍走一趟吧。”
傅深似笑非笑道:“就你乖覺。”
俞喬亭曾在大婚時陪嚴宵寒與傅深同登黃金臺,自然對他們的事心知肚明。眾將就算原先不知道,聽說了今日河邊之事,也該明白二人是假戲真做,互生情愫。傅深並未直言點破,但他將嚴宵寒帶回北燕軍駐地這一行動,已無異於預設了嚴宵寒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如此一來,誰也不會不識趣地非要在這時跑到兩人中間橫插一槓,北燕軍以前所未有的團結一致,給這對久別重逢的苦命鴛鴦騰出了一段無人打擾的親近時光。
棠梨鎮外便是巍巍高山,滔滔長河,夜風送來清淡花香,頭頂星河璀璨,兩騎並轡徐行,遼闊蒼穹之下,這一年來的種種分離奔波,相思之苦,都如同河水奔流遠去,只剩下大浪淘沙過後,不曾移轉的磐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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