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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馬匪,一聽‘北燕軍’便把當年舊事也招了,楊勖還要繼續欺世盜名下去,埋骨固山關的數千英靈如何安息!”
“‘你們?’”傅深道,“還有誰?”
大股大股的鮮血從男人的口鼻之中溢位,流到傅深筋骨突兀的手上,將衣袖浸染的血跡斑駁。
“我不能說……”
“放屁,”傅深怒極冷笑,“你在北獄受盡拷打,死不鬆口,偏我來了你就巴巴湊上來全招了。不就是專程在這兒等著我嗎?說啊!”
純陽面色紫脹,胸膛劇烈地起伏,嚴宵寒撲上來抓住他的手:“敬淵,鬆手!你要把他掐死了!”
“滾!”傅深暴怒地掀開他,五指收緊,指尖幾乎掐進那人的皮肉裡:“別他媽裝死!說!你是誰!你背後的人的是誰!”
亂髮下的獨眼與年輕將軍寒意森然的雙眼對視,傅深清楚地看到,那隻眼睛裡似有淚光一閃而過。
“……大公子,我雙手染血,濫殺無辜,自知罪孽難恕,來日到了泉下,也無顏面對昔日同袍。無名小卒,您不必再問我的名字……”
傅深剎那間懂了。
純陽道長,昔日曾是北燕軍中人,而且是與他父親、二叔同一時期的將士。因為只有這些人,才會不管他現在的身份,只叫他“大公子”。
而這個身份一旦暴露,北燕軍和傅深全部都要被捲入漩渦之中。
所以他必死無疑。
無故送命的“王狗兒”一家,被他用來試藥的另外幾個平民,一樁樁血債,雖死難消。
純陽道長掙扎至力竭,雙目突出,血淚模糊,只有嘴唇微弱地動了動,氣若游絲。除了傅深,誰也沒聽到他說了什麼。
“咔嚓”一聲骨骼脆響,男人的頭軟軟地垂了下來。
傅深漠然斂眸,周身氣質陰鬱難言,那隻蒼白的手上鮮血淋漓,宛如地獄裡走出的一尊殺神。
“純陽妖道勾結朝臣,假借萬壽宴獻金丹,意圖謀害陛下,其罪一也;私製毒’藥‘白露散’,害死金吾衛上將軍易思明、金吾衛中郎將楊賀軒等數條人命,其罪二也。該犯自知罪無可赦,難逃一死,已於今日未時畏罪自盡。”
他淡淡地問:“這樣行了嗎,嚴大人?”
不等對方回答,傅深便調轉輪椅,自顧自地離開了牢房。
走出北獄的一瞬間,他的身影彷彿被驟然傾瀉的天光徹底吞沒。
曾經縱橫沙場的北燕軍士隱姓埋名,幽靈一樣遊走於京城的大街小巷,白露散在清虛觀的晨鐘暮鼓裡悄然融化,靡靡香氣凝成一支殺人不見血的薄刃。
而他留給傅深的最後一句話是——“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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