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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的畫卷。在這場他與元泰帝的博弈之中,一直蟄伏在黑暗之中攪動風雲的第三個人,此刻終於浮出了水面。
那支本該深埋在地下的斷箭被人送回傅深手上,才使他得以順藤摸瓜地查明青沙隘伏擊背後的真相。
這個人一直在背後默默地注視著他的動作,所以在傅深尋找穆伯修的同時,恰好有人“打草驚蛇”,使穆伯修誤以為是易思明要殺他滅口,從而反咬一口,向傅深抖出了元泰帝和易思明的整個計劃。
難怪他總有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難怪真相查起來這麼順利……早有人替他撥開迷霧,把真相放在路邊,只等著他俯身拾起。
“難怪……你要刺殺皇上,”傅深喃喃道,“還有‘白露散’,自始至終就是為易思明一個人準備的……”
純陽輕蔑道:“易思明對你身邊這位嚴大人可恨的深了。南衙式微,金吾衛更是一天不如一天,他看不起飛龍衛,又眼紅人家的風光,於是想方設法地逢迎皇帝。哈!誰能想到,堂堂國公世子,最後竟淪落成了皇帝的一條狗!”
傅深道:“所以你就讓楊賀軒給他用了‘白露散’。”
“如露如電,如夢如幻。”純陽興致勃勃地道,“傅將軍,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最容易上癮嗎?”
“貪婪,欲’望,野心,妄想,偏執,狹隘……在一夕美夢中,他們會以為自己坐擁天下,忘記煩惱,只想征服,這世上沒有他們做不到的事。”
“然後一夢醒來,虛妄散去,他們就再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卑微與無能,於是一次接一次地嘗試,醉生夢死,直至五臟六腑被徹底掏空,成了一具空殼。”
“‘白露散’也叫‘失魂散’,傳說中服下它的人,會連魂魄也一併消散。”他冷冷地笑了,“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不配叫做‘人’,只配當一具行屍走肉。”
傅深忽然道:“楊賀軒又是怎麼回事?你受楊勖舉薦得以入宮,但你害死了楊賀軒,所以你跟楊家非但不是一夥,反而是仇敵。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綁在楊家這條船上?”
牢內霎時靜了,落針可聞,只餘純陽道長粗重艱難的呼吸聲。
“怎麼不說了?”傅深道,“為什麼要引我查出青沙隘背後的主謀?為什麼要刺殺皇上?為什麼要謀害易思明?倘若不是我自作多情,道長,你這是處心積慮地要替我報仇啊——咱們倆認識嗎?”
“還是說,你背後的人,跟我、跟傅家,有什麼不解之緣?”
他的沉默更像是一種預設,傅深搖著輪椅慢慢來到他面前:“看你這個反應,楊家與傅家之間,是不是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深仇大恨?”
純陽道長沉默地凝視著他,突然“呵呵”地笑起來。
那是種彷彿肝膽俱碎的瘋狂大笑,透著得意與不甘,嘶啞如鐵砂摩擦,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上難掩桀驁,某個瞬間,傅深竟然覺得他身上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然而笑著笑著,他嘴角卻有一絲血痕蜿蜒而下。
“元泰二十年,東韃與柘族聯合進犯中原,固山關一戰,傅廷信將軍陷入重圍,腹背受敵。北燕軍曾向唐州守軍求援,唐州節度使楊勖,因傅家不肯送女入東宮,銜恨報怨,竟遲遲不肯發兵,終致傅將軍戰死沙場。”
“楊賊苟活一日,傅將軍英靈一日不得安寧,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傅深一手扼住了他的喉嚨。
嚴宵寒失聲道:“敬淵!”
傅深的臉色冷的可怕,目光如刀,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叔父已過世六年,你為什麼等到現在才出來報仇?”
純陽嘶聲道:“楊勖隔岸觀火,拖延到北燕軍敗退方率軍趕到,當年知情者無一倖存。若非青沙隘事發,我們在原州抓到了一個曾在楊勖麾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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