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賓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9節,黃金臺,蒼梧賓白,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是傅深用一段紅綢把他給“釣”了上來。
傅深對嚴宵寒的乖巧配合非常滿意,笑眯眯地湊過來:“久等了……喲,怎麼還哭上了?”
他一眼看見嚴宵寒眼底的紅痕,嚇了一跳,不自覺地放低聲音,聲調跟著也軟了:“嚴兄……這是怎麼了?等急了?怕我不來?”
嚴宵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把傅深盯毛了,才偏過頭去,忍俊不禁地笑起來:“讓風吹的。”
傅深:“也就是咱倆今天成親,我給你留點面子。再有下次真的打哭你,信不信?”
傅深趕來的時刻剛好,紅日西沉,黃昏已至,正是拜堂行禮的吉時。傅深下馬,嚴宵寒將他背起來,踏著落日餘暉,一步一步走上莊嚴輝煌的黃金臺。
時間忽然被無限拉長,走過七十二級漢白玉石階,鄭重的像走完長長的一輩子。
麒麟殿高大宏闊,因為年深日久,顯出一種古舊的暗沉來。這裡少有人踏足,十分靜謐,只有滿牆高懸的等身畫像威嚴端肅地注視著他們,彷彿諸天神佛沉默地注視著誤闖神殿的兩個凡人。
不用傅深指示,嚴宵寒已經找到了並列懸掛的傅堅、傅廷忠、傅廷信父子三人的畫像。
隨行其後的侍從遞來兩個軟墊,嚴宵寒隨意瞥了那人一眼,發現竟然是北燕大將之一,俞喬亭。
傅深輕聲道:“放我下來。”
兩人並排在軟墊上跪好,俞喬亭摸出個水袋,並兩個小銀碗,放在兩人面前的地上,隨即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傅深道:“這是先祖父、先考和先叔,先妣葬在老家,改日再帶你去拜見。”他轉了個方向,面北朝南,說:“來吧,一拜天地。”
二人齊齊下拜。
再轉向畫像,傅深舉酒酹地,對著虛空禱祝道:“不肖子傅深,蒙聖上賜婚,今日與飛龍衛欽察使嚴宵寒結為連理,祖父,父親,二叔,若泉下有知,可以安息了。”
“二拜高堂。”
嚴宵寒沉默地跟著他倒身下拜,兩人再次轉向,面對面地跪坐。傅深伸手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嚴宵寒,道:“嚴兄,多謝你今天願意在這裡等我。”
嚴宵寒:“不必謝。應該的。”
傅深道:“先祖病逝後,先帝詔令畫功臣圖入麒麟殿,他的遺像,由先父親手捧上黃金臺。元泰十九年、二十年,先父與先叔駕鶴西去,他們二人的遺像,由我親自送進了麒麟殿。”
“當年,肅王殿下曾想送我二叔的畫像入殿,可惜……”他搖了搖頭,道,“按制,功臣身後,只有至親可以捧畫入殿,肅王殿下一往情深,然而終究差了個名分。”
“傅某十八歲從軍,統帥北燕鐵騎五年有餘,不敢妄言建功立業,自問無愧於天地人心。可惜命運無常,以後恐怕再難領兵。戎馬生涯,止步於此。”
他舉起酒碗,與嚴宵寒手中的碗“叮”地一碰。
“那年我出征之前,你許了個願望,希望我恨你一輩子,現在那個願望已經不靈了——我不恨你了,嚴兄。”
“接下來該輪到我許願了。”
嚴宵寒眼簾低垂,溫柔地看著他,似乎只要傅深一句話,他立刻就能站起來去給他摘星星、摘月亮。
傅深注視著他,緩慢而鄭重地道:“希望我死後,亦可留影於麒麟殿,到時候,由你親手捧上黃金臺。”
功臣身後,只有至親能捧像入殿。
沉默良久,嚴宵寒不置可否,只道:“大喜之日,何必作此不祥之語。”
“人總有一死,無需諱言,”傅深看起來似乎對他的答案一點都不緊張,眼神卻認真銳利:“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你若許我,自然就是我唯一的至親了。”
嚴宵寒與傅深,一個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