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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信抬手扶額:“深兒,聽二叔一句勸。以後在外面千萬別這麼笑,太傻了。”
傅深:“……”
傅廷信乾脆把箱籠扔下不管了,跟傅深一樣沒正形地坐上書案,低聲問:“你對這事怎麼看?”
“我?”傅深道,“我就……隨便看看。”
傅廷信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怒道:“好好說話!”
傅深被他打的一個前傾,委屈地摸著後腦勺:“我本來就是把它當個傳聞隨便聽的!金雲峰是因為被牽進了江浙舟師指揮韓元同謀反案才獲罪的,他畢竟是中書侍郎,位同宰相,與韓元同一個在外頭,一個在朝中,裡應外合,萬事大吉……”
傅廷信聽不下去了:“都是什麼玩意兒……閉嘴,我只說一遍,能悟到多少全看你自己。”
“江浙舟師指揮韓元同歸在東海水師提督薩知慕麾下,江浙一帶則是安王封地,韓元同謀反之事案發,不但薩知慕要上表乞求致仕,皇上也動了裁撤安王封地的心思。”
傅深:“這跟金雲峰有什麼關係?”
傅廷信:“金雲峰之所以獲罪,是他屢次上表反對裁撤安王封地,請皇上不要手足相殘。以他的位置,這本來不算什麼大罪。麻煩就麻煩他曾任翰林講官,為安王講過學。有這一層關係在,你想想皇上究竟為什麼要降罪於他?”
傅深:“皇上明面上處置韓元同謀反案,實際上是想收回安王的封地,還藉機敲打了東南水師。因為,分散在外的藩王和駐守邊疆的將領……這是他的兩大心腹之患。”
傅廷信被“兩大心腹之患”這個精闢的總結紮了心,捂著胸口苦笑道:“我的大侄子,你可夠直接的。”
傅深卻並未接他的玩笑,目光灼灼地盯著傅廷信:“我剛想起來,跟這兩個都沾邊的,咱們家不是也有一位麼?”
“想歪了,”傅廷信及時打消了他的顧慮,“我回來是為了幫金先生上表求情,當年給肅王殿下做伴讀,與他有一段師生之誼,出了這種事,我不出聲也說不過去。”
傅深才不上當:“我看是肅王殿下與金雲峰有‘師生之誼’,他不好出面,所以才讓你代勞吧?他欠你多少人情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肯還債?要是還不起,能不能賣身來給當我二嬸啊?”
傅廷信被調侃了也不惱,淡定自若地說:“好問題,我建議你下次當面問他。”
“嘖嘖,你們倆準又挖好了坑等我呢,”傅深已經被坑出了經驗,“我不問,你自己打光棍去吧!”
其實他們都知道那只是句不可能成真的玩笑,傅廷信是邊關守將,肅王是一地藩王,兩個心腹大患,在人前尚且不敢走得太近,更遑論光明正大地成親。
傅廷信抬手摸了一把他的頭頂,嘆道:“有時候真希望你快點成人,我好把擔子都甩給你,自己逍遙去,但又想你永遠別長大,永遠不必面對這些身不由己。”
傅深不以為意,吊兒郎當地說:“我又不缺名利,以後安心守邊打韃子,當個孤臣,皇上就是再小心眼,也猜疑不到我頭上來。”
傅廷信聽了他幼稚的發言,揚手在他後背上抽了一下:“把你能的!我有幾封書信收在箱子裡了,去給我找出來。”
傅深從桌上跳下來,幽怨地翻箱倒櫃去了。
傅廷信盯著他的背影微微一笑,笑容裡帶著點不易覺察的慘然,心說:“小兔崽子,白教你讀了那麼多史書,不知道什麼叫‘莫須有’嗎?”
慘了一會兒,他又心寬地自我開解:“算了,幼稚就幼稚吧,這不是還有我和大哥麼。”
元泰十八年的秋天,風平浪靜。
誰也不曾預料造化究竟有多無常,命運到底如何弄人。
元泰十九年,傅廷義被東韃人暗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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