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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吁了口氣,坦白道:“其實我也不是不能喝,就是心煩,不想喝。”
手腕處傳來溫熱觸感,嚴宵寒是習武之人,手指不會柔軟到哪裡去,按揉的力度卻拿捏的輕重適中,無形中給人以慰藉。傅深藉著這點暖意做好了準備,心說躲也不是個辦法,於是傾身伸手去拿藥碗。
出乎意料的,嚴宵寒卻一反常態,把他按了回去。
傅深疑惑地抬眼瞅他,嚴宵寒原本坐在床對面的圓凳上,此刻卻將藥放在床頭,自己起身坐到床邊,斜倚著床欄,說:“今天這是最後一碗,明天讓沈遺策給你改成丸藥。”
傅深心說丸藥就丸藥,你坐這麼近幹什麼。
嚴宵寒笑了笑,語氣有點不太自然:“你大概不記得了……其實前兩天你昏迷時,是能喝下湯藥的。”
傅深:“嗯?”
嚴宵寒:“我親自喂的。”
傅深:“!!!”
他真的是昏迷嗎?怎麼感覺像是失憶了。
“你想幹什麼?”傅深警惕道,“來硬的?你這屋子不打算要了?”
嚴宵寒忍俊不禁:“放心,我沒打算對你用強,來,過來。”
傅深半信半疑地往他那邊挪了挪。嚴宵寒道:“轉過去,背對我。”
傅深依言轉身,他原本直挺挺地坐在床上,嚴宵寒伸手扳著他的肩膀,用力往後一按,傅深仰面倒進了他的懷裡。
他原是準備就寢,已除去了外衣,只穿薄薄的白綢中衣,散著頭髮,整個人全無防備。隔著一層布料,傅深立刻能感覺到背後緊貼著的溫熱結實的軀體,另一個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藥氣清苦,卻擋不住他領口繚繞四散的沉水香。
傅深像被踩了尾巴一樣掙扎起來,厲聲道:“嚴宵寒!你活膩歪了?!”
“老實點,別亂動。”嚴宵寒背倚床頭,以左肩和胸膛支撐著他半躺的姿勢,左手碗右手勺,四兩撥千斤地把傅深牢牢地圈在懷裡,一低頭,下巴就碰到了他的鬢髮:“現在知道了?當初就是這麼餵你的。不是佔你便宜,誰佔誰便宜還說不定呢。”
傅深全想起來了。
在他高燒不退渾渾噩噩的那段時間裡,確實是有人一次又一次地抱著他,親手把湯藥吹涼,一口一口地喂下去。他也曾掙扎過,但那個人出奇地溫柔耐心,一點都不像記憶裡手重粗暴的奶孃。會有人輕聲哄他,連瓷勺碰到唇邊都是輕輕的,喂完藥還會再喂一勺清淡的蜂蜜水。
那時候一天兩碗湯藥,似乎也沒有那麼難以下嚥。
嚴宵寒調整好合適的姿勢:“再試一次管不管用。就這一次,下不為例。來,張嘴。”
傅深生平第一次想找個地方躲進去,卻被困於臂彎這方寸之地中。一勺藥隨即遞到他嘴邊,動作輕緩,卻不容拒絕地等著他張開唇齒。驀然間,像是有另一個意識成為了主宰,不待理智警覺,身體已經循著舊日記憶做出反應。
第一口湯藥流入喉嚨時,他聽見嚴宵寒在頭頂輕笑一聲,像是很無奈,又不得不縱容:“說來說去,還是要人伺候……大少爺。”
傅深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好似不滿,可那力道很輕,倒像某種口是心非的推拒,這一肘杵的曖昧橫生。
大少爺怎麼了?
大少爺還不是落到了你手裡。
一碗湯藥很快見底,傅深像個十足的大爺,眼皮都不抬一下,低聲要水。嚴宵寒左手攬著他,將茶杯送到他嘴邊,傅深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撇嘴道:“不甜。”
“把你嬌氣的。”嚴宵寒回手將茶杯放回原位,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你剛喝完藥,明明喝什麼都是甜的。”
傅深似乎是笑了,只是因為被悶在懷裡,所以聽起來像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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