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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用弓弦絞住刀鋒的那一刻起,嚴宵寒就收起了輕視之心,他能成為段玲瓏的義子,站上如今的位置,靠的不僅僅是心機和手腕,還有一身力壓北衙禁軍的好功夫。剛才如果上來的是謝二那草包,恐怕沒等近身就被格殺了,而傅深能在他手下走十幾招不露敗相,對於這個年紀來說,就很難得了。
傅深此時也在暗暗心驚,他能感覺出來嚴宵寒的第一擊是真的沒留手,慶義伯的兒子他說殺就殺。飛龍衛囂張跋扈,橫行朝野,他今天才知道這話不是說著玩的。
如果不能出奇制勝,謝二今天恐怕就要折在這裡了。
生死關頭,傅深的腦子從來沒轉的這麼清晰迅速,念頭如火花般在他腦海中閃現,被他迅速地抓住,做出決策——
這也正是他日後性格初露的一個端倪——臨危不亂,冷靜縝密,善於絕地求生。
兩柄刀叮叮噹噹地對撞,聲如密雨,疾如颶風,刀光幾乎晃成兩條白練。傅深手腕力量不行,終究逐漸落了下風,兩人再一次揮刀相向時,嚴宵寒竟然直接將他手中刀擊飛出去,餘勢未消,刀尖挾著勁風直逼傅深咽喉,眼看就要將他戳個對穿。
然而不行。
嚴宵寒可以毫不猶豫地弄死一個謝二,但要弄死傅深,他還得再掂量掂量。
刀鋒嗡鳴,在半空強行改道,使刀的人對這殺器的控制臻於極致,手腕反轉,刀背離傅深的脖頸只差分毫,擦著頸動脈險險掠過。
同一時刻,傅深突然暴起!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傅深料定嚴宵寒不會對他下死手,在他刀鋒改向的同時,傅深幾乎是貼著刀背竄了出去,瞬間近身,一柄小巧的獵刀無聲無息地貼上了嚴宵寒的喉結。
電光火石,兔起鶻落,眨眼之間,情勢已陡然反轉。
“嚴大人,對不住了,”傅深在他耳邊喘著粗氣,要挾道,“我不想為難你,叫你的人放開謝二,退後,馬上下山。”
他的手勁掌握的剛好,既能讓嚴宵寒說不出話,又不至於把他活活憋死。想也知道這一套手段是誰教的。嚴宵寒是個識時務的俊傑,受制於人,立刻冷靜地打了個手勢,示意手下放下刀劍。
“你自己的刀也扔了。”
嚴宵寒鬆手,傅深一腳將刀踢飛。
謝千帆跋扈慣了,今天終於碰上硬茬,駭得臉色發白,剛才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現在被飛龍衛放開,夾著尾巴戰戰兢兢地回到易思明身後,忽然聽傅深道:“謝二。”
“啊?”
傅深道:“你出言挑釁在先,射箭傷人在後,過來給嚴大人賠個不是。”
所有人皆是一愣。
謝千帆終於從巨大的刺激中回過神來,氣得攥緊雙拳,漲紅了臉,狂吼狂叫:“我不!他算什麼東西!朝廷走狗!我憑什麼要給他道歉!”
易思明忙按住謝千帆,息事寧人道:“傅深……”
“你道不道歉?”傅深沉下臉,冷冷地道:“你要是再撒潑,我現在就把他放了,你可以試試。”
謝二:“……”
被他勒著脖子、還被他用來嚇唬人的嚴宵寒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謝千帆死死瞪著他,眼眶越來越紅,最後竟然哇地嚎啕大哭起來:“我不我不我不!你們都向著他!我在你們眼裡就什麼都不是嗎?!”
所有人:“……”
嚴宵寒聽見傅深在他身後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就是個小孩子,被慣壞了,真不是故意要冒犯你,”傅深低聲道,“我替他給你賠個不是,挾持你也是無奈之舉,對不住了。”
真是個心軟的人。
他說話的聲音裡還有幾分跳脫的稚氣,可口吻和身手儼然是成人般的沉穩。呼吸平復後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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