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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危險都有種近乎直覺的敏銳預感。俞喬亭和肖峋不約而同地望向濃雲卷積的天際,冬去春來,萬物復甦,雷聲隱隱,未來卻似乎蒙上了一層陰翳,這一年,或許並不如某些人所期望的那樣風平浪靜。
傅深原以為嚴宵寒至少要忙上一陣子,沒想到第三天他就出現在山莊的早飯桌上。傅深難得驚訝一次,詫異地問:“你忙完了?”
“沒忙完,”嚴宵寒大馬金刀地在桌子對面坐下,“不管了。”
傅深:“嗯?”
嚴宵寒一本正經地說:“九天婚假,不是用來忙活這些破事的。”
“這可不像是嚴大人會說的話,”傅深道,“你們飛龍衛最擅長無事生非,怎麼放著現成的有縫雞蛋倒不往上撲了?”
嚴宵寒被他嘲諷了也沒翻臉,淡然地道:“這不是來抱你了嗎?”
傅深正吃著飯,聞言當場摔了筷子。嚴宵寒一邊忍笑,一邊千哄萬勸地把筷子塞回他手裡:“行了行了,我不說了,好好吃飯。”
傅深點了點他:“這要是在燕州,你現在已經被拉出去打軍棍了。”
“話頭是誰先挑起來的?”嚴宵寒知道他只是虛張聲勢,越發蹬鼻子上臉,“好不講理。”
傅深其實真拿他沒什麼辦法,只好惡狠狠地夾了個包子堵住了他的嘴。
待用完了飯,嚴宵寒推著他到外面溜達消食,兩人這才將飯桌上的話題重新拾起來:“那件案子進展如何?這兩天你應該已經查到了不少東西,真不繼續查了?”
嚴宵寒:“我說的‘不管’,就是字面意義的‘不管’,皇上已經令順天府會同刑部與大理寺一道查案。金吾衛的事,不歸我們飛龍衛管。”
傅深嘲笑道:“喲,鬧了半天,原來是人家把你們踢出來了。你還跟我這兒裝大尾巴狼,嗯?”
嚴宵寒無奈又好笑,一低頭,恰好與傅深目光相對。
他居高臨下地站著,那雙優美深邃的眼睛裡瀲灩著縱容的笑意,神態輕鬆自然。據傅深觀察,嚴宵寒在人前的狀態一慣緊繃,不是說他緊張,而是他的言行都太過精準,連遊刃有餘和漫不經心都像是設計好的,像一隻滴水不漏的鐵罐子,最真實自然的反應全部藏在厚厚的鐵皮之下。
然而今天不知怎麼,他忽然拋棄了偽裝與防備,整個人原地化身成一個大寫的寧靜溫和。傅深被他盯久了,居然覺得有點臉熱。
他承認自己早已動心,不過是因為兩人之間多年淵源,傅深自認不是個膚淺的男人,誰知現在竟也會被美色晃了眼。
嚴宵寒注視著他慢慢紅起來的耳根,笑了一聲,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我還以為你把人騙到手就看膩了,想不到侯爺……還是挺喜歡我的?”
廢話,眼都看直了,還想怎麼喜歡你?
傅深在他腰上捏了一把,義正辭嚴地說:“手收回去,瞎摸什麼?說正事。”
嚴宵寒從善如流地“嗯”,然而一時得意忘形,沒壓住上翹的尾音,立刻被傅深雞蛋裡挑骨頭:“別‘嗯’的那麼諷刺,重新‘嗯’。”
嚴宵寒:“……”
玩笑歸玩笑,兩人回到跑了八千里的正題,傅深道:“就算皇上不讓你插手,你肯定也私下裡查過了。有什麼發現?”
嚴宵寒不置可否,反而問:“你為什麼對這個案子這麼關心?”
傅深:“好奇。”
嚴宵寒:“你不是會多管閒事的人,穆伯修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傅深眯起眼:“既然你要這麼問,那我也想問,你今天來找我,跟穆伯修案沒有一點關係嗎?”
嚴宵寒靜靜地注視著他,二人在沉默中對峙。
“好吧,”嚴宵寒率先退讓了,“我不是懷疑你,只是有點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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