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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了這麼久,就是想說永定河的流經地固化?我想想看……你此前苦笑的意思,想必就是因為河道固化,導致周邊區域生態環境變化了吧?
“永定河只走南邊之後出了什麼岔子?”高務實思索著道:“北邊缺水?”
缺水,這是高務實能直接想到的一個影響,由於石堤或石砌岸的阻擋以及泥沙淤積所造成的河床抬高,滔滔河水只能徑直向下遊流去,很難再透過自然下滲的方式補充足夠的地下水,這樣就會使得這些古河道上的沼澤、湖泊、泉流縮小乃至消失,地下水位急劇下降。
“表少爺明見萬里。”張津讚了一句,附和道:“永定河不走京北,直接影響著北京城的永定河清河故道和金鉤河故道上的水源供給,到如今,這些地區的水量已十分明顯地減少。老爺說,過去玉泉山山腳下原本隨處可見清泉湧動,其水匯成溪流、湖泊,密佈於玉泉山、溫泉、海淀一帶,一直是各朝營建都城、引水助漕、開田灌溉、興修宮苑的重要水源,但本朝大修京西堤壩以後,就開始明顯衰減。”
張津輕嘆一聲:“老爺還說,前元時從玉泉山獨自流入太液池的金水河,到現在已經全然湮沒廢棄;而盤桓於紫禁城的內、外金水河,其實只是從什剎海引出的兩條小水渠。以此水源為唯一依賴的什剎海(積水潭)等內城河湖,湖面由於上游來水減少而日漸萎縮。從前元至正年間到如今,已經小了將近一半。前元時作為大運河的終點、一度船桅林立、舳艫蔽水的‘海子’(元人對積水潭的稱呼),眼下已被大片的街道和稻田蠶食;曾為南北漕運帶來輝煌的通惠河,也已是執行唯艱、難以為繼。”
張津說到這裡,忽然閉口不言。
高務實看了他一眼,忽然明白過來。因為造成這一巨大變化的因素,張四維可能敢說,但以張津的身份卻不敢述之於口。
當初明朝修建北京城時,對水系做出過重大調整:其一是將什剎海東邊的一段通惠河劃入了皇城,致使漕運碼頭只能移至今東便門外的大通橋;其二是在北邊的昌平興造皇陵,將其附近泉流水脈皆視為龍脈而禁止採用,這就導致通惠河上源只能單純依賴玉泉山、昆明湖一帶的西山水系——那肯定不夠啊。
高務實轉頭吩咐跟隨他一同而來的賞月聽琴二人繼續呆在馬車裡取暖,自己卻從馬車裡下來,在張津的陪同下走到河邊,看著冰層底下湧動的河水,暗道:永定河京西部分修了不少河防措施,我若要利用它來運送香皂,除了結冰期之外基本還算可行,但結冰期的時候就不好辦了。
雖然香皂這種東西,在京城裡頭找個偏僻買個院子改建倉庫就能安置好,建倉庫本身也並不麻煩,但永定河冬天無法利用的話,會影響今後我對煤炭運用的幾個重要設想,這些設想卻是很重要的……怎麼辦呢?
不得不說,高務實的思想覺悟實在不算太高,畢竟從張津剛才轉述的張四維對永定河的水系各種查證來看就知道,張四維十幾年前就在思考對永定河的治理方案,而高務實聽了這些之後,著眼點卻始終在自己的生意上……
這時候張津卻又想起一件事,道:“對了,表少爺,京城裡有個傳說,不知道表少爺聽過沒有?”
“傳說?”高務實微微一怔:“什麼傳說?”
“苦水傳說。”張津看著高務實道。
“苦水?”高務實皺著眉頭:“沒聽過,怎麼回事?”
張津苦笑道:“說是當年我朝修建北京城時,劉伯溫派大將高亮去追趕龍王、龍母要回甜水源,結果高亮不小心捅破了他們裝滿苦水的水簍,從此整個北京城的水都變成了苦水……高閣老家中的飲水,想必是直接從賣水人手裡買的玉泉山的水,宮裡頭用的也是這個,不過宮裡是專門有人從玉泉山運水。但其實民間老百姓是買不起這水的,只能喝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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