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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務實靜靜地聽著張津轉述當年張四維的調查結果,心中對自己這位便宜大舅的志向和能力多了些瞭解,到此時才稍稍打斷張津的話頭:“防洪堤壩修了這麼些年,有效果嗎?或者說,效果如何?”

張津苦笑道:“效果倒是有的,至少本朝永定河水患出現得不如前元時那般頻繁了。老爺對此做過詳查,說前元享國九十八年,永定河水害二十二次,我大明至今已兩百餘年,永定河水害十五次,從這一點上來說,咱們的治理還是有效果的。”

“那你為何這般表情?”高務實見他一臉苦笑,問道:“讓我猜猜……水害次數雖然看似少了些,但每次危害更大?”

“老爺說,麻煩出在歷代治理永定河以築堤為主,最後把整個永定河弄得改道了。”張津指著冰封的永定河,道:“老爺說了,商以前,永定河出山後經八寶山,向西北過昆明湖入清河,走北運河出海。其後約在西周時,主流從八寶山北南擺至紫竹院,過積水潭,沿壩河方向入北運河順流達海。春秋至西漢間,永定河自積水潭向南,經北海、中海斜出內城,經由龍潭湖、蕭太后河、涼水河入北運河。東漢至隋,永定河已移至北京城南,即由石景山南下到盧溝橋附近再向東,經馬家堡和南苑之間,東南流經涼水河入北運河。唐以後,盧溝橋以下永定河分為兩支:東南支仍走馬家堡和南苑之間;南支開始是沿鳳河流動,其後逐漸西擺,曾擺至小清河——白溝一線。自有南支以後,南支即成主流。”

改道高務實可以理解,但他有些不理解這個改道怎麼就被張家主僕認為是出了麻煩,於是皺著眉頭,問:“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石景山至盧溝橋間歷代反覆修築的堅固堤防,永定河出三家店後向東流或向東北流,都是完全可能的?”

張津道:“是的,老爺查證過,說北宋端拱二年計劃進兵討伐被契丹佔領的幽薊諸州,時任吏部尚書宋琪提出建議:‘其桑乾河水屬燕城北隅,繞西壁而轉。大軍如至城下,於燕丹陵東北橫堰此水,灌入高梁河,高梁岸狹,桑水必溢。可於駐蹕寺東引入郊亭澱,三五日瀰漫百餘里,即幽州隔在水南。’他認為,如果讓宋軍引永定河水繞幽州城北一圈,可將幽州與遼軍隔開。老爺認為,從以上提及的地名位置來看,當時的桑乾河應該是從石景山南向東流的,奔向燕城也即幽州西北角,然後南轉繞城西牆外向南流去。這條河道也就是後來金代引永定河水濟漕運所開鑿的金口河的基礎。直到金末,這條河流還是存在的。元至正二年中書參議孛羅帖木兒等提議再開金口河時,中書左丞相許有壬極力反對,他說:‘西山水勢高峻,亡金時,在都城(即金中都)之北流入郊野,縱有沖決,為害亦輕。今則在都城西南,與昔不同。’由此可見,金末盧溝河是從中都城北往東流的。”

高務實聽得微微有些皺眉,心裡暗想:怎麼修來修去都在上游?這樣上流築堤之後是穩了,但下游豈不是要遭?

高務實還沒問出聲,張津已經繼續說了:“老爺查閱過洪武年間官修的《圖經志書》,裡頭記載,前元至我大明開國時期永定河的情形是:‘出盧溝橋下,東南至看丹口,沖決散漫,遂分而為三:其一分流往東南,從大興縣界至都州北鄉新河店(即今通州區南涼水河西岸之新河村),又東北流,達於通州高麗莊,入白潞河;其一東南經大興縣境清潤店(今作青雲店),過東安縣……;其一南過良鄉、固安、東安、永清等縣……與白潞河合流,入於海。’也就是說,當時的永定河曾經在北京城上下襬動,但自從咱們大舉修築堤壩,它就再也沒有向東和東北流過。雖然汛期到來時,石景山至盧溝橋間的堤壩也經常潰決,但都很快被修補堵塞,盧溝橋以北向東再也沒有成為主流河道。這就是說,永定河從此只是一條從北京城郊西南角‘路過’的河流。”

高務實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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