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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稅變成了解運金花銀,為各地糧長省去許多麻煩和耗費。是以大可繼續將一條鞭法推廣天下,待到兩京十三省都只需糧長們解運金花銀,這耗費自然也就下來了,糧長之制也就勉強還能繼續維持……呵呵,委實天真。”
申時行無奈道:“小輩尚難擔當重任,我輩除了悉心教導,又能如何?”
說完這話,申元輔自嘲似的搖了搖頭,又道:“不過話說回來,這中策雖然有頭疼醫頭腳疼醫腳之患,但若是為免朝局動盪而考慮,其實倒也算是一次太極推手。此策雖不治本,好歹也能治個標,俟得將來格局變化再做打算,本也不能說錯,還算是慎重之謀了。”
“慎重之謀?”王錫爵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冷笑,森然道:“高日新若只如犬子這般能耐,漫說是挑了下策,便是挑了這中策,我都有至少三種辦法讓他威信掃地,不僅在皇上眼裡大失能臣氣象,在實學派內部也要被許維楨、沈仲化抓到機會,狠狠地打擊一番。
說不定到那個時候,高日新便要丟了他那‘天下文膽’的虛名,也將再不復‘三代首輔之所望’的地位!若能如此,我心學內部至少便能得數年喘息之機,遴選後進、著重培養,將來再與實學相爭,便不愁無人能繼了。”
申時行露出一臉苦笑,嘆息道:“可他畢竟是高日新啊。元馭兄,他是八歲便做了太子伴讀的人,到如今其實差不多已經出仕二十年了,豈能把他看做那些不及而立之年的新科士子?”
王錫爵眉頭一挑,問道:“那麼這位‘老臣’此番到底是打算如何應對?可是如我所料的那樣,拿驛站出來頂替京華如今在解運諸事上的用處?”
“他麼……算是吧。”申時行點頭道。
王錫爵這次總算笑了起來,道:“好,好,好。雖然他這麼做逃過了最大的陷阱,不過用驛站取代京華的船隊馬隊,一來是他京華依舊要損失一筆收入,二來那驛站之事涉及甚廣,要協調好可不容易,咱們有的是辦法繼續給他製造麻煩。
只要麻煩一多,縱然他生了一顆比干般的七竅玲瓏心,也免不得會有忙中出錯的可能,到時候……哼!”
申時行看來卻沒王錫爵這般樂觀,他皺著眉頭,揚了揚手中的那道奏疏道:“驛站之事自然是牽涉甚廣,不過從他今日這道奏疏來看……他似乎並不怕牽涉甚廣,甚至還有些生怕牽涉不夠廣似的。”
申元輔說著,把手中的奏疏朝王錫爵遞了過去。
“哦?”王錫爵的表情看來有些意外,微微皺眉接過奏疏,道:“我且看看。”申時行點頭道:“元馭兄請自便。”
王錫爵看這道奏疏看得十分仔細,不僅一字不漏,而且時不時還會沉吟不動片刻,甚至倒回去再看上文。
申時行的耐心極好,完全對得起“首輔氣度”四字,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別說催促了,就連多餘的動作和聲音都沒有半點。
好不容易等到王錫爵看完奏疏,申時行依舊不曾主動開口詢問,而只是看著王錫爵面帶思索地將奏疏放在一旁。申時行面色如常地看著他,等他先說話。
誰知道這次王錫爵竟然一反常態,沒有一上來就論及己方的應對之策,反而捻鬚誇讚道:“倘若不問立場,高日新以其魄力才幹而言,誠可謂不世之王佐。”說著,用手指點了點被他放在案上的奏疏,再次讚道:“如冰之清,如玉之潔,法而不威,和而不褻。”
申時行沉默了一下,輕聲道:“惜非同道。”
王錫爵面色一滯,幽幽長嘆,道:“是啊,惜非同道。”
他方才所贊高務實的“如冰之清,如玉之潔,法而不威,和而不褻”乃出自曹植,是曹植稱讚荀彧的話,出自其《光祿大夫荀侯誄》。
曹植當時的原句是“如冰之清,如玉之絜(潔),法而不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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