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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這是穆侍郎送的東西?”
小太監點頭道:“奴婢記性可好了,這盒子看著就不是宮裡的制式。”
容鶯沒有答話,望著那支花鳥簪,突然為趙姬感到不值。
讓她死前都在唸著的人,早就兒女雙全,過著夫妻和睦官運亨通的好日子了,只有在偶爾才會想起從前辜負過一個舞姬,拿著一支舊簪子緬懷那麼一時半刻。何必要為了這樣的人,讓自己活得像個笑話。
趙姬死後,各宮妃嬪都嫌她麻煩,不願撫養,宮人也跟著對她不好,冷言冷語就算了,有時還趁她年弱推搡恐嚇。
為什麼非要死呢,為什麼不可以為了她活下去?
容鶯放下錦盒,再不多看一眼。不過都是些舊物,也沒什麼可唸的。
見容鶯想走,小太監便說:“公主要不去將那兩罈子青梅酒給拿走吧,可莫要忘記了。”
“什麼青梅酒?”她有些疑惑。“我以前還喝酒嗎?”
“公主還真忘了,當初您帶著聆春姐姐她們去挖那三罈子酒,天都快黑了才回來呢,公主說了,那酒是趙姬親手釀的,說等公主成婚的時候挖出來,分與駙馬嚐嚐,以圖個好念想……”
“我竟給忘了。”
容鶯隨著他去取酒,看見只有兩壇,問道:“方才你好像說有三壇酒?”
小太監瞥了她身後的侍衛一眼,小聲道:“還有一罈公主拿去送給帝師了。”
——
處理完政務後,趙勉被留在了書房中。宮人端了碗熱氣騰騰的湯藥上來,聞人湙掃了一眼,說道:“先放著吧。”
趙勉頗有些風涼地說:“不是才好些了嗎?怎麼是去追人,把自己搞得舊疾復發了?”
聞人湙幾次病得要死了,好不容易調理過來,又動輒和人廝殺,受涼後直接傷病復發。趙勉對他這種找死的行徑自然沒個好臉色,說話都帶上了許三疊的陰損味道。
聞人湙並不和他計較,將一封書信抽出來,說道:“鳳翔府的宋乾明來信,容曦去投靠他了。他不知如何是好,正在問我的意思。”
趙勉臉色驀地一變,立刻道:“她怎麼樣了?”
“我不關心,要想知道便自己去問。”聞人湙將信丟給他,便不準備和他透露更多。
沒一會兒封善進門,說容鶯回來了,他便說:“讓她到書房來。”
趙勉拿了信要走,正面迎上了容鶯,二人皆是沒有好臉色,容鶯冷哼一聲,與他錯過身去。
想當初他還和藹親善地管她叫妹妹,如今原形畢露,裝也不屑裝了。
容鶯心懷憤懣地走進書房,立刻聞到了一股辛而苦的味道。“你在喝藥?”
見她走進,聞人湙將藥碗推遠了些。“不打緊。”
他說完後,果真不見她過問,可想而知,方才隨口一問罷了,並不是要關心他的意思。
聞人湙神色如常,並未將那點失落流露出來。
“我今日去了洗華殿。”
“嗯。”他繼續翻閱摺子。
“方才遇到了從前侍奉的宮人,找到了兩壇青梅酒,他們說是我前年挖出來的。我與母妃一同埋進去了三壇,母妃說等我出嫁就挖出來給駙馬嚐嚐,沒想到我竟沒忍住,提前給挖了出來,還送過你一罈。”她說起這些話的時候,似乎是回想起了趙姬與她埋酒的過往,語氣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聞人湙翻閱摺子的手指突然一頓,臉色有些古怪。
容鶯繼續問道:“你喝過了嗎?味道如何?”
他看到容鶯眼中的期冀,突然有些後悔當時的所作所為,抿了抿唇,並未立刻回答。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好喝嗎?”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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