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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您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除非有中央軍委明確可以開槍的書面命令。”
李雲龍的一雙眼睛寒光四射,直視著鄭波:“鄭秘書,你怕了嗎?”
鄭波遲疑了一下便坦然迎住李雲龍的目光:“說心裡話?”
“當然。”
“報告1號,我確實害怕,而且怕得要命。我不是孬種,軍人不怕戰死沙場,怕的是死得不明不白,更怕的是死在自己人手裡,死了還要背黑鍋。眼下咱們面對的不是敵人,是群眾是老百姓,說好聽點兒,可以稱為群眾武裝團體,他們是響應領袖的號召起來造反的。若向他們開槍,咱們就成了鎮壓群眾運動的劊子手。反過來講,他們又是敵人,說得難聽點兒,他們現在是一批無法無天的武裝暴民,不僅威脅到國家安全,還威脅到這個城市大多數居民的生命安全,身為本地駐軍的1號首長,如果不採取斷然措施,等造成了嚴重後果,您的罪名就該是瀆職罪,總之,這應了那句成語‘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咱們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1號,您知道堂·吉訶德嗎?”
李雲龍搖搖頭說:“聽我老婆說過,怎麼了?”
“他崇尚中世紀的騎士精神,終日生活在自己創造的幻覺中,久而久之,便把幻覺當成了現實,以為自己成了以除暴安良、拯救天下為己任的騎士,他幹了不少自己認為俠義的荒唐事,遭到的卻是被捉弄和嘲笑。有一次,他看見一個巨大的風車,便認為這個風車是代表邪惡的魔鬼的化身,他勇敢地拿起長矛同風車進行搏鬥,最後被摔得鼻青臉腫。在世人的眼裡,他是個神經錯亂、舉止荒唐的傢伙,他終日生活在早已逝去的歷史中,按照早已逝去的那個時代的思想感情去處事,這樣勢必造成歷史與現實之間的巨大反差,被撞得頭破血流也是必然的。”
李雲龍聽得一頭霧水,他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兜了這麼大圈子,是不是勸我別做這個堂·吉訶德?”
“其實,我挺佩服他的勇氣和正義精神,還有面對邪惡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英雄氣概,可惜的是,事實證明,一個人無論多麼優秀,都不可能超越歷史,更不能停留在已經逝去的歷史中不能自拔,否則,你所處的位置就是絕對的危險。在軍隊中,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副團職幹部,我既不可能去創造歷史、左右歷史,也不可能對歷史負責任。至於您……”李雲龍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1號,您有能力創造歷史或左右歷史,您掌握著一個龐大的、裝備精良的野戰軍的指揮權,您一旦下令開槍,就會在全國創造一個先例,也就是創造了歷史,您的名字也會被載入史冊,至於是美名還是罵名,要看歷史的解釋權在誰的手裡。”
李雲龍笑了:“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命令是我下的,當然應該由我來負責,你怕什麼?”
“根據政治鬥爭的慣例,首長和秘書間的關係應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雲龍不笑了,鄭波的話確實使他感到震驚,看來自己的腦子是簡單了些,你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是無法反駁的,自己以前倒是沒考慮這麼多。既然是擔風險的事,沒必要搭上鄭波。他拿起電話要通軍政治部幹部部長:“我是李雲龍,現在正式通知你,我的秘書鄭波執行命令不堅決,我決定撤銷他的秘書職務,由幹部部重新安排工作,我讓他馬上去你那裡報到。什麼?處分先不要考慮,讓他以觀後效吧。”
掛上電話,李雲龍神態凝重地對鄭波說:“你到底跟了我這麼多年,瞭解我的脾氣。我喜歡直來直去,男子漢嘛,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的話很直率,也很有道理,就像你剛才說的,你是個小小的副團職幹部,不可能對歷史負責。這話沒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嘛,可我的情況不同,我必須對歷史負責,誰讓我是軍長呢?我承認,對手可能比我強大得多,可對方已經寶劍出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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