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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
陳皇后頓時噤聲不語。
母子二人相面而坐,俱都沉默不語,過了片刻,到底是為孃的心疼兒子,陳皇后先退讓道:“縱使不能叫醫官來看,你那宮中也有陪著習武的禁衛,他們當中必定有上過戰場受過傷的,且問問要怎麼打理。”
一面說,一面又把放在床榻邊上的一個玉瓶取了過來,要給周承佑上藥。
這一回周承佑倒是沒有拒絕,小心放下手上的溼巾,正要把傷口露出來,卻聽得外頭有人聲不住喧鬧,過了不多時,儀門官先敲了敲門,復又隔著門叫了陳皇后並周承佑兩個,正要問話,一人已是嚷道:“攔著作甚!這清華殿幾時連我都不能進了?!”
原是周承順。
聽得弟弟的生意,周承佑面上不由得多了幾分無奈,便是陳皇后也嘆了口氣,道:“你弟弟來了,他卻不是個好打發的,你自家同他說去。”
外頭攔了一陣,儀門官也好,禁衛也罷,俱都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只好在周承順面前跪成幾列,苦苦哀求,有人甚至鼻涕眼淚都哭了出來。
陳皇后聽得鬧騰,只好讓殿外把人讓了進來。
周承順孤身一人,連個隨從都沒有帶,進門之後倒也乖覺,不待外頭動手,親自把門給反掩了,還栓了門閂。
他到得偏殿,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太好,見到臥榻的周承佑,又看他手上捂著的帕子已經挪開,露出額頭處血肉模糊的傷口,那傷處已經見骨,還在慢慢往外滲血,看起來十分駭人。
“二哥!”周承順驚呼一聲,幾乎是飛也似的奔到了周承佑床榻前頭,伸手要去摸,那手才探到一半,自己又止住了,一副十分猶豫驚慌的模樣,急急又左右看了一圈,這才叫陳皇后,“母后,二哥傷得這麼重,怎麼不見太醫??”
他把手在兩邊腰擺上擦了擦,也不知是擦去手心的汗水,還是擦去心中的擔憂,整個人卻湊得更近了,見得陳皇后不說話,忙又問周承佑道:“二哥?!”
周承順的聲音又急又兇,他自小就脾氣暴躁,天不怕地不怕,此時追問了半日,卻只有周承佑敷衍他道:“不小心碰的。”
他當即就站了起來,也不說什麼,只接過陳皇后手裡的藥給周承佑打理傷處,手法倒是頗有章法,等到上了藥,又取了紗布來輕輕纏裹住,等到處置完了,才冷聲道:“二哥也不必把人當個傻子哄,我既是趕得過來,自然已經聽到信了——皇上欲要處置郭保吉,說他與西賊有私,二哥上前攔著,被天家拿桌上的硯臺砸得昏過去。”
周承佑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弟弟,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再怎麼也是親生兒子,可聽得弟弟這語氣,倒似對周弘殷毫無感情似的。
周承順沒有理會他,而是冷笑著繼續往下說,道:“二哥脾性好,我卻沒有這樣的秉性,上回打了腿,一躺就是半個月,前次扇巴掌扇出血來,牙齒都落了一顆,今次頭骨都打透了,這要忍到什麼時候?!”
第327章 捧殺
周承順口中說著,將手中剩下的玉瓶往地上一扔,轉身就要往外走。
陳皇后厲聲喝道:“四哥,你要做什麼!”
周承順站定了一息,頭也不回,仍舊徑直朝外走去。
周承佑頭暈目眩,才上了藥,那血尚未止住,此時見勢不對,拿手抓著帳幔,整個人使力坐起來,口中叫道:“老四!”
那聲音當中還透著幾分虛弱,又兼用力過猛,還未坐直,已經往後又栽倒下去。
陳皇后看到兒子行事不對,因怕他說出什麼話來,此處隔牆有耳,若是被人聽了去,當真悔之不及,她識得厲害,立時追了上去,只還未追出幾步,聽得後頭聲響,轉頭一看,周承佑頭上才包紮好紗布上又暈開一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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