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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要去學士院入官,郭向北也要往國子學讀書,郭伯伯身邊雖有許多幕僚、從人,到底不甚方便,我從前多得您照顧,眼下傷勢已經大好,也並無正經差事在身,雖是不善文墨,不過行事倒也算得手腳勤快,便想著:不如跟叔叔一併去往翔慶,不知妥不妥當?”
他說完這話,又轉去看裴繼安,道:“我曉得三哥這一陣子忙得厲害,若是同你商量了,少不得要為我操心,索性今次一齊來說。”
裴繼安面色微沉,並不答話,只回看他。
這樣的大事,沒有跟裴繼安通氣,而是徑直來尋了郭保吉當面呈情,謝處耘自知行事有差,也不敢同他對視,而是把頭又轉了過去,繼續對郭保吉道:“我從前不懂事,叫郭伯伯幫了許多忙,卻不曉得珍惜,而今朝廷去往陣前,正是用人的時候,便是幫著跑腿,也是多一人也好過少一人,如果有什麼做得不周全的地方,只把我當尋常兵丁對待便是,或罰或打,不必講半分情面!”
他今次態度放得十分謙遜,任誰人來看,來聽,都挑不出毛病。
郭保吉對這個繼子一向是願意出力提拔的,可聽得他今日的話,卻是難得的沒有立時答應,而是指了指邊上的交椅,道:“你且先坐。”
等謝處耘坐下了,他又轉頭同裴繼安笑道:“你看這個小的,開竅也就是一夜之間的事情,一旦想要做事,就曉得自己上進了。”
說完之後,語氣倒是放得十分和緩,問謝處耘道:“你這個心思,去同你娘說了不曾?”
他見謝處耘眉頭微皺,也不答話,也不搖頭,顯然是沒有跟廖容娘通氣,便又道:“我得信之後已是叫人同她說了,因安南、向北兩個要回京,翔慶亂得緊,自然不能叫家小跟著,本擬安排她們兩個一併往京城去,她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宣縣,便想叫我給你挑個好書院,已是著人去選,正要問你想法,今日既是來了,也不用單獨去找了,你自家挑一挑罷。”
口中說著,卻把桌案上的三兩張紙拿了過來。
謝處耘愣了一下,倒是伸手去接了,低頭看了一眼。
郭保吉並不把裴繼安看做外人,即便當著他的面,也不避諱說家事,又問謝處耘道:“最近你同你娘是不是生了什麼事?到底是親生母子,子不嫌母醜,她再有不對的地方,心中照舊惦記著你,往日時時同我提,樣樣都不肯少了你的,生怕你吃了虧。”
“你畢竟年紀輕,眼睛裡頭揉不得沙子,且去問你裴三哥,他若是年輕時能有人帶契、提點,不知少走多少彎路,你娘再多不是,能記掛著你的前程,也已經是個難得好的了。”
他幫著廖容娘居中解釋了一回,又道:“我本想著,既是她來說了你的事,還是去京城讀書的好,翔慶而今亂得很,你初來乍到,十分辛苦,不如長得大些再來陣前也不算晚。”
因見謝處耘欲要反駁,便道:“你別急著說,只先仔細想想,屆時再來回我。”
再轉頭對裴繼安道:“另有繼安這一處,今日趁著有空,也一併說了罷——我已是向朝中遞了薦書,等宣州此處圩田尾巴收好,告身下來,你也準備準備,去往京城候差吧。”
“上上下下雖是奉承我,我卻也曉得今次宣州事多虧你管著,否則並無可能成形,而今新田、堤壩、水櫃俱已落地,繼安,你功不可沒。”
郭保吉開口褒獎了裴繼安幾句,又道:“誰料得偏生此時遇得翔慶軍事,事才畢,卻已是不能不將功勞拱手讓人,我走之後,楊其誕未必能容得下你,我從來是個胳膊肘往內拐的,你既是為我做事,便不能因我受拖累,早早給你請功求官,昨日剛巧得了信,中書已是批下來了,雖是司酒監的差遣,只要好生做了,未必不能出頭。”
裴繼安有些意外。
他早料到郭保吉會給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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