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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並非人力所能為也。
叫他強行逼稅,一是有傷人和,二是鬧大了,一樣要他來擔責,實在很沒有必要。
左久廉再不遲疑,道:“參政,下官有一法,當能暫渡難關,只是當中猶有些拿不準的,還得細細斟酌了再看。”
他取了裴繼安獻上的文書出來,置於桌案之上,展開之後,嘴上卻是不停,只將那隔槽法略作通述,可才說了沒幾句,就見石啟賢面上頓露恍然之色,問道:“莫不是燕朝蜀地的‘隔槽’之法?”
左久廉登時卡了一下。
石啟賢卻渾然未覺,把那眉頭微皺,低頭沉默片刻,將摺子前頭幾頁翻閱了一回,一邊看,一邊道:“先前一時忙得忘了,倒是略過了這樣一個法子,只是我記得這法子猶如猛藥,只可暫用,不可長用……”
他說到此處,果然已經看到後頭所書弊端處,神色更為鄭重,拿起紙筆或圈或點,也不說話,只不住拿著那摺子反覆細看,最後才問道:“這隔槽之法,是誰人所獻?”
左久廉道:“上回議事時雖是已經商定了,又說年末要同七十二正店並各家酒樓通傳一回,提前收取來年酒稅,只我想著,畢竟不是良法,先前早有司茶監事,前事不忘,後事之師,要是按著如此來辦,先不說收回的銀錢依舊不夠翔慶所用,十有八九,又要惹得酒商聚眾鬧事。”
“因我等皆已群策群力,依舊找不出更好的法子,我便想著,不如以史為鑑,看從前可有更為合宜之術。”他說完這話,又指著桌上的摺子,“便著司酒監中官吏遍尋書冊,翻出這一個‘隔槽’之術。”
左久廉手中本來端著茶盞,此時將那茶盞放下,背也挺得更直,道:“只是這法子如同飲鴆止渴,我見得其中問題甚多,一時也不知當要如何填補,因緊急得很,便先取了過來,請參政一觀,可否將其稍作調整,去其壞處,取其妙處。”
他說這一番話,一點虧心之意都沒有。
在左久廉看來,裴繼安是自己手下,平日裡按著自己的分派辦事,其人獻上的法子,若無自己,哪裡到得了石啟賢面前,又如何能施行?
盯著自己的名頭出來,這隔槽之法便能備受重視,可要是叫人以為是司酒監裡頭一個才入衙的小官提出,想也知道,並無多少人會在意。
這不過是為了公事,並非自己有意吞功。
況且等到事情推行,他心中自然會記上姓裴的一筆,不會叫其白做工。
如此一買一賣,並無半點虧欠。
石啟賢自然不知道後頭這許多東西,他反覆品度之後,將摺子上頭的弊端測算數字謄抄出來,又同原本的酒稅提前預支數做一回比較,又比對用隔槽法之後,會增添的酒稅數額。
他做過三司副使,算學雖然稱不上極佳,卻也很過得去,算完之後,只覺得這新法確實弊端甚多,可利處更大,而那弊端要是提前防範,後續又慢慢消化,很可能不會有預想的那麼嚴重,最要緊的是,其中並無半分強迫之意,卻能引得酒商、酒販蜂擁而至,要是利用得法,很有可能湊夠陣前所要銀錢。
看清楚了這一點,石啟賢的眉毛都飛了起來,心中更是鬆了一口大氣,此時再看這文書,才有空去打量旁的細節,笑著道:“這摺子是誰人所作?字、文皆是難得得很,更難得寫得十分清楚。”
又讚道:“你這一回是出了大力了,這一份東西非一朝一夕之力,非短時之功,是喊了多少人一起做的?”
石啟賢每日不知批閱多少奏報,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一份不厚的奏事裡頭要下無數功夫,尤其其中那些個對比,看著只是簡簡單單的數字堆疊,可想要浩瀚如海的宗卷、史料裡頭精準地尋出這些數字,又談何容易?
想來是左久廉安排的人當中有那能幹的先擬了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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