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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另有所有州縣總數列在一旁,叫人一目瞭然。
其餘要素全數未變,變的只是施行之法,酒稅之數在三十年間暴漲暴跌,復又逐漸穩定,而從未施行隔槽法的洪、定兩州,酒稅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如此明顯,叫人想要裝傻都不能。
然則左久廉看完之後,卻是不置可否,半晌才將那文書收得起來,道:“一人所想,畢竟侷限,還是集思廣益更為妥帖,我且報與同石參政,且看他如何評說。”
他見了這文書,自然看出隔槽法的弊端,可與利處相比,這弊端縱然稱不上微乎其微,不值一提,卻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況且這一份東西雖然內容翔實,乍看上去,尋不出什麼破綻,畢竟只是裴繼安一人所為。
不過一個下頭縣衙裡頭上來的小吏而已,無論從前出身如何,裴家早已不復往年,也多年未曾出得人才,與之相比,左久廉更願意相信科舉出來的舉子,並石啟賢手下日日參詳國是的僚臣。
——姓裴的覺得這隔槽法沒有改進餘地,多半隻是其人孤陋寡聞,放在旁人身上,未必會是如此,說不得用不了多久,就能尋出改進的良方來。
心中雖然如是想著,左久廉面上卻沒有表露太多,只安撫道:“這隔槽法如若順利施行,你當記一功!只是眼下暫待迴音,且回釀酒坊去盯著罷——那一處才是根本,斷不能疏忽了。”
他才把裴繼安打發走,立時就打鈴叫來下頭小吏吩咐套馬,收拾好幾份上折同文書,匆匆出門而去。
***
左久廉到的時候,石啟賢正同手下商議司茶監事,讓他在門外稍等了片刻,才進得裡頭。
雖然隔著一道牆,那木門畢竟關不住聲音,左久廉方才已是隱隱聽到裡頭動靜,他進門坐定之後,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參政,是不是茶榷出了什麼問題?”
當著自家臂膀,石啟賢也沒有什麼避諱,只面色不愉地點了點頭,道:“雖然攆走了高粱,一時之間司茶監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去接手,況且下頭茶商鬧得厲害,後頭站著許多人,朝中又個個盯著,十分不好施展。”
他說到此處,看向的左久廉時不禁更為鄭重起來,肅聲問道:“你管著酒榷,這一處比茶榷更為要緊,應當沒有什麼問題罷?”
賦稅來源統共不過那幾樣,能榨出餘油的更少,茶榷已經不中用了,要是酒榷再出什麼問題,他就是生了三頭六臂,倉促之間,也無法可想。
左久廉搖了搖頭,道:“旁的並無什麼,已是同七十二正店談妥了今歲增進酒水,釀酒坊中存數還夠兩個月,等新酒出來,雖然供應不上,不過拖一拖,應當也能……”
他越說越慢,到了最後,把另外半截話吞了回去,轉而問道:“參政,而今各處加起來,到得年末能增益幾何,夠不夠的?”
石啟賢搖頭道:“軍中用事,於銀錢一道上哪裡可能有個‘夠’字,況且那郭保吉向來是個獅子大開口的,他提他的數,自然不可能全數滿足。”
他稍停片刻,又道:“能得半數就不錯了——只是按著眼下情況,怕是半數也未必能湊得夠。”
左久廉嘆道:“話雖如此,只是陛下將籌銀之事交給參政,若是因為糧秣、軍需不足不及致使翔慶失事……樞密院倒是罷了,我怕天家……”
周弘殷一向多疑,眼下病了這許久,將死不死,卻已經性情大變,不復往日英明果決,倒是越發寡恩起來,簡直全然應了從前馮蕉馮老相公的評判。
石啟賢接了籌銀之事,能做好還好,若是做不好,怕是難逃責罰。
“我自當盡力而為,只是朝中賦稅有限,若再做逼催,怕是會鬧出事來,屆時更為麻煩。”石啟賢回道。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實在只有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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