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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緣故?”
沈念禾搖頭道:“尚未可知,只是我見那人言行奇怪……”
她口中說著,指了指門外路過的一個士子,道:“嬸孃且看此人頭上幞頭,樣式同方才那書生別無二致,乃是遮至髮際一寸,俱是尋常形制,窮文富武,這書生平日裡埋首讀書,此時也非盛夏,可他髮際那一片,竟是比起臉上其餘地方更要白上三分。”
沈念禾在以手沾茶,在桌上畫了個書生頭臉的樣子,上頭又補了個幞頭,再另畫了一張臉的形狀,補了一個氈帽。
鄭氏這才被驚醒了一般,回憶方才隔壁桌書生衣著打扮,又伸手在自己頭上比劃了一回,復才道:“若是按你說的,那人……”
沈念禾道:“我只是聽他說話,明明是翔慶口音,卻說自己是南面來的,許多用詞俱是不甚通俗,倒像是不常說官話的……”
鄭氏若有所悟,忙道:“難道是西面來的?怎麼就叫他走了?來不來得及將人先行攔下?”
沈念禾連忙把她拉住,道:“便是此刻把人攔住,又用什麼理由問話?況且我說的不過是些推斷而已,無憑無據的,還要打草驚蛇——且不用理他,方才已是讓人去跟著了。”
兩人在此處坐了許久,沈念禾心思放在方才那書生上,倒是無心理會旁的,唯有鄭氏聽了一肚子有關謝處耘認郭保吉做義父的不好,少不得代為擔心,等到晚間回府,思來想去,忍不住又來尋了一趟沈念禾,問她道:“咱們要不要使人送個信去給你謝二哥?”
說著把手中的信箋遞了過來,竟是已經將文稿擬好。
沈念禾拆開一看,裡頭洋洋灑灑寫了足有三大張紙,全是給謝處耘分析利弊,讓他曉得這“義父”認的時候方便,將來卻有無窮後患,若是尚有餘力轉圜,最好還是推拒一回,不但如此,未來行事時更要小心謹慎,莫要惹了人眼紅,等到塵埃落定,被人算計了吃虧都不知道。
這信中出自鄭氏肺腑,盡顯一片拳拳之心。
沈念禾看完之後,不由得為之一嘆,將信裝得回去,道:“嬸孃是為了謝二哥好,只是郭府同城中此刻情況非同往日,郭監司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又因身邊並無半個子女在,行事起來殊為不便,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其人想來已是考慮周全,咱們這一封信送得過去,謝二哥若是聽了,並不好做,若是不聽,亦不好做……”
鄭氏沉默不語,長吁一口氣,指著自己胸口道:“念禾,我也不瞞你,自曉得京中出事,又得知那郭保吉反了,我夜夜都睡不好,好幾回半夜夢到你謝二哥出事,心都要跳得出來。”
沈念禾欲要再做安慰,實在不知作何說法,只好閉口不語。
形勢變化太快,郭保吉雖然掛了個“清君側”的名號,可實打實就是揭竿造反,天子安能容他?
今日翔慶城中一派繁華景象,百姓不過議論些閒話,雖是零星有幾個憂心時勢,更多的人半點也不當回事。
一則翔慶邊陲之地,又才遭了西賊奪城,戰事太過頻繁,眾人已然麻木,更兼無處躲避;
二則郭保吉名聲極好,戰功累累,又有城池為恃,只說要清君側,扶太子為帝,道理很站得穩——當今身體有恙多年,聽憑几個和尚的慫恿,四處蒐羅藥草仙丹,早已引得民間怨聲載道,而太子一年裡頭有半年是監國的,仁厚之名四海皆知。
郭保吉這一番旗子立起來,莫說翔慶軍中,便是京城裡頭,眾人在外頭或許不敢說什麼,回到家中,個個都要點一回頭的。
可民間的想法是一回事,朝中的態度卻又是另一回事。
且不說今次未必能成,便是當真成了,周承佑順利即位,他再仁厚,難道對郭保吉這一系,心中會沒有絲毫芥蒂?
鄭氏又道:“那郭保吉妻、子皆亡,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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