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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齊了,見得孟德維並呂鋌也在,有人便問道:“裴官人叫我等過來,是有什麼要時?”
裴繼安原就說自己只做個牽頭,此刻言出必行,把位子讓給了呂鋌,道:“我等出京半旬,卻不曾得出京畿,今次原為保寧郡主和親,十分講究日子時辰,後頭差事也著急得很,早間呂官人同孟都知特地過來,因怕誤了時候,便請諸位商議一回。”
他開了個場,呂鋌連忙接上,道:“我與諸位領命為保寧郡主送嫁,按著欽天監安排,此時當要到得河中才是,當下已是晚了許多,還請列位以差遣為重,莫要耽擱了大事!”
邊上有個禁衛官聽他言辭懇切說完,確實涼涼地插話道:“那依呂官人意思,當要如何辦才好?”
呂鋌難得有了個說話的機會,忙把自己原本做好的安排擺了出來,道:“諸位官人手下皆有兵卒,今次行動遲緩,多是因為路途之中不成佇列,又有歇腳、飲食雜亂無章,依我之見,不如輪流去前頭排布,今日一隊先去同當地衙門商議妥當,再安營紮寨,準備食水,後頭人到得地方,立時就能休息,行路之時,最好也要有個佇列,譬如誰人走前,誰人走後……”
他盤算得倒是挺好,可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問道:“列什麼佇列?那依呂官人之言,當要誰人走先,誰人走後?去得前頭排布,去哪裡領糧谷銀錢採買?要是食水不夠,如何責罰?”
這人問完,又有人冷聲接上問道:“我手下的兵只做正經事,卻不是拿去做什麼採買的,準備食水這等伙頭工事,卻不要來找我!”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個個都有意見,另還有人十分不耐地對呂鋌道:“呂官人既是怕誤了時辰,又想得如此周全,左右你手頭也有數百兵丁,不如就叫他們專管提前安營紮寨、飲食熱水之事罷!”
竟是輕輕鬆鬆,把這皮球又踢了回去。
呂鋌面色發灰,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旁人便冷聲道:“叫我手下兵丁去就使得,叫你的去就使不得?難道你姓呂的生了兩張口,就比旁人尊貴些?”
呂鋌連忙出聲辯解,見得無人理會自己,只好轉過頭,無助地看著孟德維,又看裴繼安。
孟德維先望地,再望天,眼神遊得比魚兒還要歡暢,可就是不肯同他眼神相觸。
第347章 酸木瓜
呂鋌還待要說話,只是聲音才出嗓子,就被邊上兩個正在爭執的禁衛壓了下去,滿堂之中,沒有一個人來管他說的是什麼。
他又是羞臊,又是窘迫,因孟德維半點不肯理會,只得十分無措地轉頭看向裴繼安,覺得實在可憐到了極致——自家只是想叫眾人略快三分,早沒有了爭權的心思,更不敢頤指氣使,然而已經這般低三下四,為什麼還是被如此無視?
明明按道理作為送嫁官,應當是個頭領,能指使一應禁衛與兵卒才對。
裴繼安站在一旁,看著堂中形勢變化,等到眾人吵得有些疲憊,聲音漸歇時,卻是忽然開口道:“諸位官人雖是各有所想,然則總當得求同存異,今次出來已經十來天,路程快慢暫且不說,飲食、駐紮總無定數,十天八天還好,日子長了,實在辛苦——縱然已近春時,到底還寒涼得很,我等隨行帶的藥材也不多,大夫也只有一個而已,數日以來,已經病了不少,再這般下去……”
場中的禁衛官大半都是上過戰場的,不用他把話說全,已是不約而同地將一顆心吊了起來。
春日本來就容易生瘟疫,這一行又是向西,自前朝到今朝,早有七八百載沒有再對高昌、龜茲動武,只零星有些行商往來,這些年因路途遙遠,危險重重,通行也少了許多,致使他們壓根不曉得路上會遇得什麼,只知道依史書所載,從前過去的中院人裡水土不服者甚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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