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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此處許多賬房算數不停,劉看庫心裡忍不住就咯噔了一下,湊到裴繼安面前,小聲道:“小人今日來遲了,卻不曉得官人有什麼分派……”
場中都是人,裴繼安見得他來,也不提昨日之事,而是指了指邊上的一張桌案,道:“正好有些賬平不了,你既來了,去將上頭的對一對。”
劉看庫低眉順眼去得桌案邊上,卻見不僅上頭擺著許多賬冊,一旁的地面上居然還放置了一個大箱子,裡頭俱是賬冊,當中密密麻麻簽著紙條。
他先取了桌上賬冊來看,果然隔不得幾頁就夾著紙頁、紙條,上頭標了許多問題,或問錢穀,或問庫存,因是這去年賬,多半又是他親自經辦,此時一看就曉得其中問題在哪裡,再仔細看問題,想要回圓,談何容易,而一一往後細翻,越看心中越慌。
這對賬的人實在貼心,不但查出其中問題,還在賬冊最後做了總計,譬如這本賬中有問題的數額多少,酒數多少,還省了劉管事自己去核算的功夫。
光是一本賬冊,上頭所匯已然數額巨大,叫他看得汗水涔涔,正心中狂跳,卻是忽然聽得裴繼安走了過來,也不說話,只往他面前遞了一冊書。
那書已然翻開,當中好幾頁都夾著紙條,紙條上各自抄寫其中內容。
劉看庫低頭一看,居然是一本《魏建隆重詳定刑統》,紙條上謄寫出來的俱是幾門幾例如何規定,犯下什麼事,會得什麼懲罰。
按著魏刑統中所寫,贓同五十匹笞一百加役流放,贓同一百匹同盜賊論絞刑,而釀酒坊中莫說積年累月,便單是今次徐管事使人來取酒,就價值不止萬匹,若是當真按此論罪,他死一百次都不夠的。
劉看庫頭天才買了魏刑統,把裡頭涉及自己的條例的幾頁翻得紙都要爛了,自然知道裴繼安遞過來的書上不是作偽,然則他雖然一早知道看庫縱盜與盜同罪,從前也不是沒有看過律法,卻是始終沒有當回事——天下間盜庫者何其多,萬中未必有一二是出事的,自家難道就會這麼倒黴?
只是眼下遇得裴繼安,雖然對方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公事,可不知道為什麼,劉看庫回回見到他,就覺得膽寒,有時候甚至感覺對方看自己的眼神,簡直同虎狼看獵物一般。
他腦門都是汗,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卻又更知道此時不能閉口不言,憋了半日,只憋出來一句:“官人,賬目之事,時隔太久,小人實在記不甚清……”
裴繼安倒是沒有催他,只略作惋惜道:“坐贓、縱贓與盜竊同罪,雖不曉得你是犯了那一項,按著而今算出的賬目,只計兩載,也有上百萬貫之多,百匹尚能坐絞,卻不曉得百萬匹當要如何?”
劉看庫面色大變。
他雖然一向知道酒水值錢,然則直到此時看到賬冊後累加的數目,才知道徐管事及其背後依仗究竟從此處撈了多少好處走,一時惶恐之外,不免生出幾分怨恨來。
——佔便宜的時候跑得倒是快,眼下出了事,就不見蹤影了?
只他此時拿不準徐管事那一處知道情況後會如何處置,一時也不敢多說,只守口如瓶,勉強笑道:“官人說笑了,小的多年來兢兢業業,實在從未監守自盜!”
裴繼安也懶得在此處扯這許多,只道:“監守自盜之事,你我說了都不算,交於提刑司之後,自會有人來審。”
一面說著,一面轉頭找了個雜役過來,交代道:“去提刑司報請立案,就說釀酒坊中有人盜竊酒水。”
劉看庫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攔道:“官人使不得!”
又叫道:“去得提刑司,豈不是叫人笑話左提舉?他管了數年司酒監,從未發現釀酒坊有事,眼下忽然出了事情,叫他臉上如何好看……”
裴繼安冷冷道:“按著眼下釀酒坊中的得酒數,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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