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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那裴家也不是好惹的,又是一門好人,當年裴縣丞還給他們村裡修過橋,後頭這小裴官人進得衙門,也設法給他家減過賦稅。
事情當真鬧得大了,兩家鬥起來,他們倒不怕,自己一個小小的僕役,還不是任人搓圓搓扁?
倒不如咬死了是少爺自己摔的,縱然將來被打被罵,總比吃牢飯好罷?
在謝善眼裡,比起兒子一口咬定謝處耘砸他的頭,裴繼安踢他的子孫根,甚至沈念禾都要踩他的腿,顯然這伴當的言語要可信得多了。
等到幾個大夫從房中出得來,謝家人問及謝圖是不是被人打成這個模樣的,也是個個都說看不出來。
沒憑沒據,此事自然只能不了了之。
晚間裴繼安過來探看,還送了禮物,果然說話與那伴當同個口徑,他坦然自若,還要致歉道:“不曾想竟是在我家中出了這等事,也不知會謝兄會不會有什麼損傷,實在抱歉得很。”
見得裴繼安這般反應,謝善便再無疑心,客客氣氣把人送走不說,又道:“大夫已是看過了,一時之間瞧不出什麼,再過一陣子才曉得,不過看眼下情況,當不會有什麼大事。”
回頭還把謝圖教訓了一頓。
***
裴繼安上得門去尋謝善問過話,轉頭也不回家,卻是徑直去了不遠處的武威鏢局裡。
他尋了那鏢頭楊永出來,也不客氣,直截了當便問道:“你曉不曉得當日謝家同秦家結親是怎的回事?”
楊永有些吃驚,問道:“怎的忽然說起這事?”
裴繼安也不瞞著他,把白日間的事情說了,又道:“此人太過齷齪,從前聽得說他時常出去禍害良家女子,還只當是謠言,眼下撞到眼前,自然不能聽之任之……”
楊永雖然不識得沈念禾是誰,卻是立時就道:“你我如同親手足一般的兄弟,那謝圖敢在家裡頭對你妹妹動手動腳,便是同對我妹妹圖謀不軌,如何能教他跑了去——等我點幾個人,尋個時候把他蒙了頭亂棍打一頓,把他命根子砸成肉泥,叫這賊子還敢!”
裴繼安搖頭道:“你曉得我素日行事不走暗道,對這等人,還不必髒了自己的手。”
又道:“你且去打聽打聽這一向他在外頭所作所為,有了訊息就來尋我。”
那楊永一口應了,沒兩日便親自上門找了一回裴繼安。
“從前聽得人說,我還當是胡謅,此次認真打聽了,才曉得果真不是虛言……”楊永面色十分難看,把打聽來的事情一一說了。
原來那謝圖自小就是個紈絝,謝善多年老押司,在宣縣權勢甚大,又是世代吏門,田地、產業俱是不少,謝母還溺愛兒子,對這一根獨苗手頭闊綽得很,是以他自成人後,頭上在衙門裡頭掛著個吏職,實際上並不怎的做事,不過時常帶著一干狗肉朋友在外頭亂晃盪。
這一群人先還只在茶樓酒肆裡頭混跡,後頭就開始去吃花酒,繼而去了掛羊頭賣狗肉的尼姑庵,最後便是尼姑庵也不再滿足。
偏有那一天,不知誰人說這樣那樣都無趣得很,另要尋些刺激,便提議去那等村鎮裡頭尋個好看的來試手,誰人能真正得了大便宜,就算誰贏。
謝圖一口就應了。
他有個衙門身份,時有收繳秋稅的時候就去村子裡轉悠,遇得閤眼的,拉著去人家裡頭做事也是有的,心情好扔幾個錢,心情不好,白睡也是睡了,左右也拿他沒甚辦法。
然則偏有那樣巧,這一日乃是圩日,不知遇得什麼節氣,那鎮上十里八鄉的都聚了過來,謝圖就瞧中了一個身姿曼妙的,因那女子面上罩了帶紗的斗笠,看不清臉,是以他跟得人一路往巷子走,行至半路,就想要去佔便宜,正動手動腳間,那女子兄弟同人自巷子裡出來接,抓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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