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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是切齒大仇,互相不曉得打了多少次架,又罵過過少次仗,那郭安南雖然不曾參與,還曾經在中間調解過,然而畢竟是仇人兄長,胳膊肘難免內拐,一來二去,謝處耘對此人也少了好感。
“我不曾認識這樣一個人,怕是哪裡來的騙子罷?”
謝處耘想也不想,當即回道。
對面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他穿著公服,與其他差官一起來的,說是清池縣衙的人,手上還有公文,怎可能是騙子?”
又道:“有什麼話回去說,他說還有差事要辦,等不了多久!”
謝處耘不回去也知道那郭安南想同自己說什麼,無非是代郭向北那個小兔崽子給自己道歉,說不得還要勸自己回郭府。
他本來打架吃了虧,還被攆出州學,這兩項已經夠丟臉了,來得縣衙這許多日子,從來不肯對旁人細說自己的身份,若是此時貿貿然回衙門,被那郭安南點破,今後哪裡還有臉見人。
謝處耘連忙站住了,擺著手道:“我當真有事!三哥這一處交代了我急差,須臾就要辦好,實在沒功夫去管什麼郭家的南南北北的,日後再說罷!”
口中一面解釋,腳下已經抹了油一般,仗著自己手長腳長,也不待對方反應過來,拔腿就往後跑。
跑完之後,他也不敢再往衙門回去,因想那郭安南是來辦差的,最多等上半日就要走,便在外頭胡亂晃盪。
謝處耘自小就愛攆貓逗狗,同左近街巷的小孩鬧作一團,近兩年雖然回來得少了,舊交情倒是沒有斷,那些個相熟也早各自謀了出路,或自擔個簸箕做貨郎,或給旁人鋪子裡做夥計,或去務農,或跑鏢,或殺豬,什麼生計都有,另有一兩個讀書的在外地。
眼下他在街上亂逛,東家摸一下,西家聊兩句,與眾人稱兄道弟的,倒也有滋有味。
因他手頭闊綽,此時也無地方可去,便邀了幾個舊日兄弟尋個酒鋪子喝酒耍鬧。
一時眾人或說或笑,正在熱鬧,其中一人喝多了幾口,便拿著筷子,指指點點地感慨道:“果然同人不同命,當日咱們一同在街巷裡湊哄的時候,誰人能想到雀兒今日竟能得進衙門呢?”
另有人便啐了他一口,笑道:“什麼雀兒,你當還是往日那個謝雀兒,快叫你小耘哥!他而今可是披著衙門的官皮了!”
謝處耘不耐煩聽這個話,把手中酒往那後頭說話的人臉上一潑,一腳就踢了過去,罵道:“嘴裡說什麼不乾不淨的,老子原來是謝雀兒,而今也是,再囉嗦,餵你喝馬尿!”
那人“呸”了一口殘酒到地上,把臉上的酒液一抹,罵道:“你還有臉說我!這一年你來尋過咱們兄弟幾次?也不知道哪裡去了,便是裴三哥當年出門做生意的時候,趟趟回來,覺都管不得睡,也要同咱們聚一回,有那外地買回來的東西也是咱們兄弟間先互分了再去賣——還當真稀罕你這一口酒?我那檔口有好肉,自然曉得分給三哥,本還給你留一刀,好教你送給鄭嬸子長臉,誰知等到肉臭了也不見你人!”
謝處耘只覺得老孃廖氏改嫁給郭保吉,那人還是一路高官,自己攀了對方的好處去州學讀書,乃是萬分丟臉的事情,是以半點沒有同這些個狗友交代,他心中有鬼,此時被罵,只好硬著頭皮道:“我那是有正經事!三哥給我安排的!你當我不想回來!”
眾人正說著話,一時外頭來了一人,做個苦力打扮,原是商隊裡扛包的。
他進得門來,一干人等連忙應道:“來了來了,叫了半天怎麼才到!”
又催著來人自罰三杯。
那人倒也乾脆,也不用酒杯,對著酒壺就把那小半壺酒乾了,把壺地翻過來往桌上一扣,嚷道:“且看清了,是酒是尿老子這都喝乾淨了!”
眾人轟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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