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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選定的兩樣墨說了,又把調出來的比例說了,最後才道:“我試著一兩墨十碗水濃淡最佳,但我這雕版畢竟只是胡亂來的,最後還要工匠那一處試過。”
最後又說打孔的剪子、錘子、鑽錐,裝幀的繩子,外觀的盒子等物,樣樣都選好了東西,算了價格,甚至連剩下的餘料會有多少,其中匠人、工人從中撈的暗水,都已經算了一回。
裴繼安見她事情做得細緻極了,心中已是信了大半,只是仍舊不能全用,還待商榷,便道:“卻不知原本的算式何在?”
沈念禾自覺已經做到十分周全,哪裡料到對方會問這個,登時一呆,道:“什麼算式?”
裴繼安道:“你這數目、價格怎麼得出來的?總有演算的算紙罷?我拿了那算紙,也好去細細核驗,能省許多功夫。”
沈念禾只顧結果,做事情毫無章法可言,算紙倒是有,可上面寫得亂七八糟的,莫說旁人看不懂,就是叫她自己重新去看,也未必識得出一二三四來,此時被裴繼安一問,哪裡敢應,下意識就搖頭道:“好像找不到了?”
裴繼安卻沒有想那麼多。
他當日見了沈念禾寫的那字,已經看出這一位的性子有些不夠循規蹈矩,又因佔了她許多便宜,不知為何,明明是個欠債,欠著欠著,反而不把自己當做外人了,此時見桌案上七零八散地攤著許多紙,地板上也亂擺著,也不廢話,索性伸出手去幫著一一整理。
裴繼安本來性格就極為細緻,這許多年又在戶曹司幹活,做慣了整理宗卷的事情,收拾起這一屋子的亂物來,簡直是三下五除二,絲毫不在話下,不多時就把各色紙頁一一分好了類,又將其中的算紙抽了出來。
他見上頭寫的東西亂得同貓抓的一樣,倒也不說旁的,只抬頭問道:“品項同對應的價格,你還記得多少?”
沈念禾記性並算學都好,只是做事沒有條理,見得自家的稿紙被翻出來,實在丟臉丟得頗有些蔫兒吧唧,被問得這一句,忙道:“都記在腦子裡呢,十分清楚,只是我想既是已經選定,前頭那些試壞的就沒有用了……”
裴繼安溫聲道:“多半是沒有用了,不過留個底檔,將來若是再有書要印,也好有參考。”
他和聲和氣的,一面說,一面自旁邊抽了杆筆過來,先蘸飽墨,又摸過一張白紙,對著沈念禾原來的稿紙一項一項對應謄抄。
裴繼安明顯對當地的紙、墨種類十分熟悉,那紙上寫的東西,正主自己都沒眼看,到了他手中,不多時就被理出了個頭緒,一面抄、改,一面又問話。
沈念禾就老老實實回話,面上看起來十分乖巧,心中已經有些破罐子破摔,只想著:反正我不要整理這些瑣瑣碎碎的煩雜東西,當真要選,寧可任由這裴三哥笑話,君子非禮勿言,他最多心中嫌棄,嘴巴上總不會說出來的!
兩人在這一處商議,那一個被當做傳聲筒而不自知,猶自翹著尾巴顛顛走的謝處耘卻被人攔在了路上。
第41章 紛至
“謝二!”
來人一身的衙役服色,先遠遠叫了一聲,走得近了,復才問道:“你是不是在宣州城裡有個兄長?”
謝處耘面色大變,矢口否認道:“你哪裡聽來的謠言!除卻裴三哥,我何時有什麼兄長了?”
那人奇道:“不對啊,那早間來衙門的那一個是誰?他說自己姓郭,來尋弟弟的,把你名字、相貌說得清清楚楚,正在公廳裡等你呢!”
謝處耘便問道:“長得什麼樣子?”
那人道:“比你三哥略矮兩分,濃眉大眼的,臉面有些黑,說話倒是很和氣……”
謝處耘聽到這裡,立時就知道來人乃是郭向北的兄長、郭保吉的長子,名喚郭安南的。
他同郭向北兩人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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