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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甚感興趣,今次不過興之所至,又另有原因,才同那幾個人浪費了半日功夫,眼下既然已經確定畫作是假,也就說明前頭幾名俱是騙子,更無甚好說的。
只是想到白日間的事情,周承佑一時問道:“那兩人是個什麼來歷,查清楚了不曾?”
黃門便道:“兩人俱是住在外城的驛站裡頭,聽聞是從宣縣領了差事來的,好似正在等國子監核覆,至於其中詳情,下官還在探問……”
他說到此處,面上露出了幾分猶豫之色。
周承佑便道:“有什麼話便直說吧,不必藏著掖著。”
那黃門這才道:“殿下,下官雖是暫時奉命跟著看那皇城司,可如若有事,畢竟不好繞過王提舉,他忠於王事,有時候不得皇命,也不肯亂用權……”
周承佑抬起頭,看著那黃門道:“胡奉賢。”
黃門胡奉賢連忙應諾。
周承佑道:“眼下陛下正在病重,我不過暫代國事,一旦聖體安康,自然立時就要還政,你雖是去跟著王得禮看顧皇城司,不過是為他分擔事項,以免天子有事要問,他一時分身不開罷了,孰為主,孰為副,還要分得清楚。”
這一段長長的話,雖是上對下的吩咐,卻是說得十分和氣。
胡奉賢當即低頭喏道:“是下官想得不夠妥當,今後必會留意。”
周承佑道:“起來罷。”
一面又和聲道:“你一心做事,但凡我有交代,無不用心去辦,我是知曉的,不必太過緊張。”
堂堂太子之尊,對著自己這個小人物,還這般設身處地,胡奉賢哪裡又忍得住不動容,一時聲音裡頭都多了些鼻音,又回了幾樁事情,這才退得出去。
他先去了皇城司的衙署分派下頭人幾樁差事,又忙了些旁的事情,等到天色全黑了,復才趕在宮門關閉之前回了內廷,也不往自己的住所走,而是悄悄轉去了福寧宮。
***
福寧宮中,當今天子周弘殷搭著一床薄被,靠臥在榻上。
胡奉賢伏跪在地,把方才自己同太子周承佑說的話從頭到尾複述了一遍。
周弘殷眼眶深陷,下眼瞼處全是極重的青影,面色蒼白,嘴唇雖然塗了脂膏,卻依舊起皮得厲害,顯然正在重病當中。
他躺在床上,聽完胡奉賢所說的話之後,手中拿著一條溼巾子搭在額頭上,以手按著,口中則是問道:“他當真這般說?”
胡奉賢忙道:“小的不敢欺瞞陛下!”
周弘殷又問道:“他還出去外頭給我尋李附的畫作,欲要獻做壽禮?”
胡奉賢道:“原是囑咐下官去打探,只是燕太宗的書畫甚少,找了許久,也未尋到,陰差陽錯在一間鋪子裡收了幾幅古畫,正好今次那掌櫃的說來了好東西,殿下又恰好在京都府衙,想著陛下聖壽就在跟前,就特地去看了一眼。”
周弘殷不置可否,面上也無什麼表情,只是問了幾個問題,胡奉賢一一答了,等到得了示意,這才連忙退了出去。
福寧宮中的地龍燒得很旺,胡奉賢又穿著棉襖,在裡頭被捂出了一身的汗,此時終於出得大門,給冷風一激,整個人都打了個哆嗦,這才覺出自己胸口悶得很——原來是方才忘記喘氣了。
他出得福寧宮的側門,也不說去取個燈籠什麼的,而是就這般摸黑往外走,輕車熟路地穿進一條小路,等到沒入到黑夜之中,才站在一邊的陰影裡歇了幾息。
胡奉賢看起來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黃門,其實已經在太子周承佑身邊伺候了十來年,自覺對其人還是有幾分瞭解的。
這一位太子殿下溫和有禮,哪怕對著下頭的黃門、宮女也無半點苛責,可謂是難得的仁心。
以胡奉賢來看,當今天子嚴酷而刻寡,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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