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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君臣之禮,就聽貞寧帝道:“此人雖然是罪臣之後,但既然已經受了刑,在司禮監製下,朕認為也沒什麼可指摘的。”
說完,向楊倫二人抬了抬手,示意二人起來。
白張二人都沒有說話,何怡賢在皇帝身側奉茶,掃了一眼皇帝的臉色,也沒有吭聲。
他原本想威逼鄧瑛自辭,然而一頓杖刑下來,鄧瑛卻只回了“無話可說”這四個字。
雖然他一直謙卑溫順,連受刑都很配合,甚至在下得來地的時候,還親自在司禮監向何怡賢請罪認錯。可是何怡賢明白,鄧瑛不肯,也不可能做自己的子孫。
但他伺候了貞寧帝很多年,深知皇帝深研製衡之術,在養心殿上與鄧瑛的一番對話,已露了三分意,他自己是萬不能再說什麼,否則,就會把這三分意,推成八九分。
今日貞寧帝垂詢內閣,對他來講,倒是算得上一件好事。
於是他掃了一眼張琮。
張琮在白煥身後看見這個眼鋒,便輕咳了一聲,上前一步,對貞寧帝道:“陛下說的老臣深已為是,但鄧頤畢竟是被滅了族,留下鄧瑛的性命,已經是陛下開天恩了,臣擔心……他有二心啊。”
“有什麼二心?”
白玉陽眼皮一跳,問話的人是站在他身邊的楊倫。
張琮被這麼硬生生地一頂,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往下說,“這……”
楊倫沒有看他,轉向貞寧帝道:“此人已是內廷奴婢,受《太祖內訓》約束,若仍敢二心,那張大人置我朝煌煌內訓於何處?置陛下天威於何處?且此人戴罪建太和殿,半載勤懇無一處錯漏,二心何在?”
“楊倫。”
白煥提聲喚他道:“不得在陛下面前無禮。”
貞寧帝衝白煥壓了壓手,“讓他說。”
楊倫拱手揖禮:“臣明白,鄧瑛雖已受刑,但其父罪大惡極,其後代子孫皆不可饒恕,然而,其品行,臣還是瞭解的,陛下立東緝事廠,是要安京城禍亂,聽天下官聲和民聲,若此人庸質,如何替陛下聽聲。”
他這句話中的“庸質”點到了胡襄,何怡賢的手一抖,險些灑出茶水。
貞寧帝笑了一聲,“楊侍郎這話說得真切。白閣老的意思呢。”
白煥應道:“臣謝陛下垂詢,此人從前是老臣的學生,但其罪孽深重,老臣不敢再為他多言,其蒙陛下深恩至此,若再二心,恐天也不容。老臣年邁,節制閣外的司堂,已力不從心,若有人能如楊侍郎所言,替陛下聽官聲,民聲,彰陛下仁德,令臣民歸心,臣亦以為然。但是……若陛下問臣的意見,臣絕不會舉薦此人……”
他說無完胸悶氣亂,扶案嗽喘。
皇帝在場,白玉陽和楊倫都不敢上前攙扶。
白煥自己緩了一陣,方再道:“陛下,臣不能與鄧頤之後同朝。”
皇帝聽完他的這番話,親自起身攙扶,“白閣老言重了,東緝事廠是替朕行監察之責,朕不會給他刑獄之權,他也不配問詢百官。”
白煥讓開皇帝的手,躬身道:“臣惶恐,無話可言。”
皇帝見他如此,也沒再多說什麼,甩袖走到門旁,“既如此,此事就定了,楊倫。”
“臣在。”
皇帝抬手虛點向他,“這個旨你來擬,趁著朕今日在這兒,就地批紅。”
“是。”
皇帝點了點頭,伸手去端茶,何怡賢忙替皇帝扶住杯盞。
皇帝接過茶喝了一口,抬頭看了眼天色,“什麼時辰了。”
何怡賢道:“午時了。”
“去讓張洛起來,出去吧。”
“是……”
一時之間,值房內沒有了人聲。
皇帝端著茶盞走到伏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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