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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在府上與徐知誥相見,便是因為平日裡少有見面說話的機會。
在徐知誥眼中,韓熙載雖然有才學有才名,但他向來對其不甚看重,一方面固然是徐知誥不待見韓熙載“年少放浪、不守名檢”的脾性,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韓-光嗣的緣故,雖說亂世用人重才不重德,但這也是相對而言,並非是說對德行就完全棄之不理了,韓-光嗣據鎮自重落得被誅殺的下場,使得徐知誥對韓熙載的品性家教持懷疑態度,兩者相加,也就怪不得徐知誥一直不用韓熙載。
另外,看人講究一個八觀六驗、六戚四隱,父輩、朋友都在六戚四隱的範疇內,韓熙載與史虛白這樣放浪不羈的人日夜廝混,也就使得韓熙載在對史虛白看不太順眼的徐知誥這裡失分更多。
徐知誥之所以耐著性子跟史虛白言談半響,這之後又在兩人臨走之際多問了韓熙載一句,還是吳國如今形勢所迫的原因,於此觀之,大唐對吳國的征伐而造就的時勢改變,的確影響了很多人的命運。所謂時勢造英雄,大抵如此。
韓熙載與徐知誥在石案前相對而坐,史虛白則倚靠在亭攔上舉止隨意,韓熙載對徐知誥道:“大吳已得楚地大半,餘者不過朗、澧二州一隅之地而已,大吳伐楚之謀劃,實已近乎完成,當此之際,治楚之策重在治理已得之地,而對朗、澧二州採取守勢,朗、澧二州不得,無傷大雅無關大局,但若是執意攻打朗、澧二州,以朗州之地勢與中原之雄兵,損精兵逾萬折上將數十耗錢糧鉅萬,亦難功成,此其一也。”
“其二,昔年李從璟出鎮幽州北攻契丹時,曾有‘蠶食’之論,某深以為然,用在楚地亦是恰當,得楚大半而追擊朗州,虎狼之態盡顯,必然激怒馬希聲與李嗣源,屆時馬希聲為保楚王之位,李嗣源為免盡失楚地,必然合力抗吳不留餘地,魚死網破必然兩虎相傷,於治理楚地大局不利。此時舍朗、澧二州不顧而取守勢,是為見好就收以退為進,馬希聲仍有兩州之地可作楚王,不至於全然不顧身家性命,李嗣源保留日後進軍楚地之餘地,也不至於太過惱羞成怒。也即,只要王師能抵擋唐軍幾回反撲,馬希聲李嗣源見事不可為,亦難強求,如此三方各退一步,則楚地安矣。”
“其三,楚地雖然山川險要地勢複雜,但也是相對而言,前番益陽三戰中原吃了大虧,勢必再增精兵予以反攻,中原經年征伐不缺精兵猛將,大吳雖然不懼但也無需與其爭一日之長短,此時採取守勢構築防線嚴防死守,便縱是中原精兵猛將無數,又能奈我何?楚地嚴守,則能抽調精兵趕赴江淮,江淮富足數倍於楚地,大吳該重點關照哪一方不言而喻。”
“其四,守楚能得楚,如此數年之後,大吳實力大增,水師也勢必重振,屆時水陸並進直搗江陵,中原何以拒我?待得來日,我大軍雄師百萬,西取荊襄,入漢中鎖兩川,北出江淮,奪徐州攻齊魯,數路並舉逐鹿中原,中原如何擋我兵鋒?如此,則大業可期也!”
韓熙載一番話說完,長亭內外一片寂靜。
徐知誥沉思不語雙目明亮,史虛白微微頷首意氣頗露。
那照進亭中的陽光,都似明亮火熱了幾分。
半響之後,韓熙載見徐知誥眼神清明,遂補充道:“此非某一家之言,實與史兄相互磋商而來。”
徐知誥再看史虛白時,眼神與先前大不一樣,他站起身,朝兩人執禮,“若是畏名早先有此言論,何至於此?兩位大才,請與某回府,今日秉燭夜談。”
畏名是史虛白的字,徐知誥這般稱呼已是比那先生兩字親近許多。
史虛白得了誇獎卻不買賬,平靜搖頭,“此為下策,何足道哉?”話雖如此,卻也沒有拒絕徐知誥的邀請。
韓熙載方才的言論,抑或說韓熙載與史虛白共同制定的四字方略中,“西取荊襄,入漢中鎖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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