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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離合,都在鮮血綻放時如雲消散,在戰陣之中作為戰士,他只需要一個勁殺人,殺人再殺人,再也不用顧忌俗世萬物,心中的道德與頭頂的明月,在此時都有了明目張膽的理由去忽視,化身惡魔成了會被歌頌的功業,自由放縱之美莫過於此。
......
因為疑兵之計的需要,五百步騎在戰前分散各處,而當戰事爆發之後,五百步騎又重新聚攏。
吳生能夠注意到,數股馬軍和步卒從各方匯聚過來,夜色終究為他們提供了良好的掩護,而當五百步騎再度合力後,殺傷力立即大增,有馬軍在前奔殺縱橫,撕裂陣型,在旁牽制人馬、保障側翼,步卒戰陣推進得就更快。
趁亂給予定難軍痛擊,引得定難軍亂勢更甚後,劉仁贍見定難軍抵擋不力,為了進一步擴大戰果,審時度勢之後,將步騎分為數股,化大陣為小陣,增加打擊面,以求及早引起定難軍的全面潰敗。
隨著戰場擴大,喧囂聲更甚,朔方軍步騎之後,滿地丟棄的兵刃與火把,屍體雖然不多,但也橫七豎八到處都是,在朔方軍戰陣之前,定難軍抵擋不力,小股悍勇之徒難以撼動朔方軍兵鋒,大型戰陣又未及阻止,更多計程車卒慌亂奔走,亂成一團。
兩名士卒正在地上扭打,吳生死死捆住對方的雙手,腦袋狠狠朝對方臉上撞去,連撞了許多下,撞得他眼前冒星,才終於撞在在對方鼻樑上,對方一聲悶哼,腦袋後仰,但四肢雖然沒有放鬆,吳生看到對方的脖子,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就一口咬住對方喉嚨,如同野獸撕咬住獵物一般,無論對方如何撲騰掙扎,始終埋頭啃咬不鬆口。
對方掙扎得越兇,就越是激起吳生心頭的狠意,雙方撲騰的動作變相加劇了撕咬的烈度,咯吱一聲,是脆骨斷裂的聲音,旋即,吳生感到牙齒陷進肉骨裡,距離閉合又更進了一步,一股黏稠鹹溼的液體流進嘴裡,還順著他的嘴角淌下,鏖戰多時,難免口乾舌燥,猝不及防間,喉嚨一動,就飲下一口血液,吳生感到一陣噁心,卻強忍著沒有鬆口,對方的一隻手終於掙扎出來,拼命擊打吳生的腦門、撕扯吳生的耳朵,疼痛感讓吳生兇性更甚,他索性一邊撕咬一邊吸-允對方的鮮血,隨著撕咬的傷口越來越大,血湧如泉,瘋狂的吳生腦中沒了念頭,只顧著大口大口飲下,又鹹又黏的血液很是溫熱,腥味直衝腦門。
到得最後,吳生索性騰出雙手來,也不顧對方的撲打,抱著對方的脖子一陣撕咬、啃食,將對方的血肉骨頭一截一截咬下來,吐掉,又埋頭下去,再咬掉一截,又吐掉。
疲倦與瘋狂讓人思維變得僵硬簡單,吳生忘記已經可以趁勢去撿起橫刀,將對方一刀結果,他只是不停做著眼前的事,像狼狗一樣瘋狂的撕咬,對方四肢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身體的抽搐越來越無意識,都沒有引起吳生的注意,直到對方咽喉處已經空了一大半,喉嚨後面的龍骨再也咬不動,吳生才如夢初醒。
望著肉骨模糊、血湧不停,傷口裸露的血肉如同爬行的蛆蟲,吳生再也忍不住,趴在死屍旁邊嘔吐。
爬起身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甚麼同袍,他們都在前方奔戰,而定難軍則在相繼奔逃,已經潰不成軍,吳生顧不得去拍掉戰袍鎧甲上的灰塵,低著頭左右找了半響,才找到不知何時打落的兜鍪,又拾起橫刀,吐了口血唾沫,渾身沸騰的血液,也隨著力竭而漸漸冷靜下來。
此時此刻,吳生知道,他們五百步騎經此一戰,擊敗了多達三千之眾的定難軍,雖然這不是甚麼驚世駭俗的戰績,卻無論如何也容不得小覷了。
疲憊無力讓吳生很想坐下來休息,但他知道不能如此,遂握緊橫刀,跟上同袍。
天亮之後,戰事已畢,尚且來不及打掃戰場,劉仁贍就要做出選擇。
這五百步騎要往何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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