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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獄了。”蘇禹珪道。
“下獄?士不因言獲罪,此番何以能將官員下獄?”蘇逢吉有些驚訝。
“那是以前了。”蘇禹珪語出驚人道。
蘇逢吉怔怔看向蘇禹珪,不明所以。
“士不因言獲罪,但外敵寇邊而敢言和親的,寧舍祖宗疆土只為苟且偷安的,是為分不清大是大非,是為禍國殃民之言,人有此等言論,如何不應治罪?不治此等人之罪,反而讓其身披官袍招搖過市,朝廷還如何引導天下人明是非、有雄心?不治此等人之罪,豈不讓天下人都滿口胡言?”蘇禹珪冷冷道。
蘇逢吉欲言又止,沉思了半響,“我明白了,陛下此番召見你來,就是為了重新解釋‘士不因言獲罪’的定義,並且將其寫進律法之中。”
“不止於此。”蘇禹珪道。
“還有甚麼?”蘇逢吉問。
“蘇兄當知,律法治罪不誅心,‘士不因言獲罪’,為何?就因為言論只是言論,士子官員負責進言,但其言是否施行,卻不在進言者。”蘇禹珪道。
“所以陛下要重新定義‘士不因言獲罪’。”
“不,陛下要重新定義的,是律法!”
“甚麼?”
“千年以來,朝廷以外儒內法之術治國,用法,卻百般遮掩,不肯說法,朝野議論的,也只能是儒家之道,故此,自打商君立法,律法雖經千年,本身實無本質蛻變。”
“那又如何?”
“何謂外儒內法?無非八個字:律法治罪,儒學治心。”
“然也。”
“事實卻是,儒學並不能治心。”
“儒學到了今日,的確有許多弊端。”
“非止如此。”
“還有甚麼?”
“儒學,乃虛偽之學也,口是心非,言不由衷,是非不明,道義不分,用之治國,誤國誤民!”
“蘇兄此言,太過偏狹。”
“何談偏狹,本就如是!治國之道,其威,當重於君王之言,說一不二,其利,當甚於頭頂長劍,不合即落。儒學之本,在於仁義道德,以之治國,則不孝之人,便該下獄,不義之人,便該治罪,不仁之輩,便該宣刑!何以兒不侍奉雙親,卻只被斥責唾罵?人出賣親友,還能逍遙度日?東家盤剝夥計,卻無人問津?治國之道,當明如日月,不容藏汙納垢,當嚴如軍令,條分縷析,事事有章可循!不如此,則萬民困惑,不知所為。儒學治國,合乎此道者不賞,悖逆此道者不罰,國之尊嚴何在?君王言出不行,則無威信,臣民戲之,天下大亂;治國之道日日宣揚,卻不依此賞善罰惡,豈不徒增笑耳?大唐數百州近千縣,百姓千千萬萬,天下事又何止千千萬萬,治大國如烹小鮮,豈能不苛求細節?且不說事事有章可循,一事無章可循,都會貽害無窮。這般儒學這般治國,事事遮遮掩掩,事事模稜兩可,如同做賊一般,生怕說話聲音大了,全無光明正大之意,做人姑且不可,還談治國,豈不可笑?如此治國,何異於兒戲邦國!”
蘇禹珪這話說完,蘇逢吉嗔目結舌,良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堂中一時落針可聞,江文蔚、張易、朱元等人,也都驚訝的看過來,忘了彼此的交談。
蘇逢吉如噎在喉,想要說甚麼,卻又甚麼都說不出來。
良久,他苦笑問蘇禹珪,“那依蘇兄之見,該當如何?”
蘇禹珪凜然正氣道:“既然儒學不能治心,那便讓律法來!”
“律法能治心?”
“律法能正心!”
“何謂律法正心?”
“蘇兄可知,秦律有文,官捕盜於市,民見之而不助官者,視為有罪,助官者,有賞;民於道犯疾,人見之而不送醫者,視為有罪,送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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