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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楚了,他與盧絳、蒯鰲二人交談時,兩人口中皆是對莫離的讚美之詞,還不小心說出過徐知誥對其甚為看重,只恨不能與之共襄大業的話——莫離為何不限制這些人與軍中將領、文士往來,這難道不是在為日後打算?”
李從璟默然下來。李嗣源的話,體現的就是君王思維,在君王眼裡,天下本是沒有人值得百分百相信的。換言之,即便莫離限制了盧絳、蒯鰲的行動,李嗣源也會想,莫離把事情搞得神神秘秘,是不是欲蓋彌彰?
李嗣源回到坐塌上坐下來,沉聲道:“江淮之戰已經進行了快一年,原本近來王師連戰連捷,進展神速,而在盧絳、蒯鰲到達揚州後不久,李彥超、丁茂就吃了敗仗,這難道不夠蹊蹺?”
李從璟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甚麼,只覺得滿嘴酸澀。
若說馮道的奏章,只是捕風捉影,就足夠引起君王猜忌,那麼李彥超、丁茂的敗績,就幾乎可以說是鐵證了。
莫離難道果真會叛?
孟知祥、李紹斌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鮮血淋漓。
......
揚州。
李從珂已經準備就寢,而就在這時,帳外親兵來報,說是淮南使者前來拜訪,有珍奇要獻給李從珂。李從珂聞言並不覺得訝異,前日盧絳來造訪他時,兩人相談甚歡,今日盧絳遣人來送珍寶與他示好,並不是稀奇事。
“早就聽說江南富足,看來果不其然,讓他進來。”李從珂穿好剛拖下的鞋子,笑著吩咐道。
時已入夜,來的又不是盧絳、蒯鰲兩人,所以淮南使者在進帳前,被李從珂的親兵搜了身,以確保周全。當然,對方捧著的禮盒也被仔細檢查,而且沒有再交還給他,直接就送到了李從珂面前,以免對方整出甚麼么蛾子。
進帳後,淮南使者滿面笑容來到李從珂面前,俯身行禮,“拜見潞王殿下。”
李從珂已經看過禮盒,裡面裝的是顆夜明珠,成色很好,他愛不釋手,當下不免與來人道謝一番。
既然對方來送禮,李從珂照例該給跑路的人一點賞賜,不過這個淮南使者卻有奇節,辭謝道:“潞王乃是世間豪傑,英名早有耳聞,若能與潞王對飲一杯,勝過黃金千兩!”
李從珂有些訝異,不過旋即笑容更是燦爛,連忙讓人去準備酒水。
誰知,帳中的人一出去,那淮南使者突然一把摘掉帽子,從頭髮裡抽出類似髮簪的細刺,躬身就衝向李從珂!
......
崇文殿。
李嗣源道:“馮道在奏章裡說,每逢他與淮南使者相見,對方都不欲跟他談論議和之事,即便是馮道多番追問,對方也是多方迴避,最後馮道怒而逼問,對方才不得不說,此事只跟莫離一人商議。而後馮道去套過李從珂的話,發現李從珂的情況跟他如出一轍——淮南使者若果真是來跟我朝議和,馮道貴為宰相,李從珂貴為潞王,彼輩難道不是應該多遊說他們,好爭取他們的支援,使得何談更加順利嗎?淮南使者如此遮遮掩掩,豈非正說明他們跟莫離,實則另有密謀?”
從李嗣源對馮道、李從珂直呼其名,就可以看出他心頭的慍怒不小。
“一方面跟軍中將領、文士頻繁往來,一方面又不跟他們談論議和之事,這難道不矛盾嗎?”李從璟問。
“頻繁往來,是為彼此熟悉,為日後相互勾結打通關節;不談論議和之事,是因為此事還未定下來,必須要秘而不宣,這有何矛盾?”李嗣源反問。
李從璟搖頭道:“依我看,盧絳、蒯鰲等人如此作派,分明就是有意為之,意在使得人人起疑,鬧得眾人互相猜忌,尤其是讓李從珂懷疑莫離,好使得軍中將帥不合!”
李嗣源哂笑一聲,“此言並非沒有道理......然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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