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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
古北口北關原為契丹軍所有,其防禦工事面南而修建,所設防者,是經由山道北攻的唐軍。去年皇甫麟攻下此關後,其使命便由防備南面轉為防備北面,然而使命轉換容易,防禦工事的轉變卻十分艱難,其工事之巨,已不亞於重建一座雄關。
大半年以來,駐守此地的邊軍馬不停蹄修築工事,但苦於常有不甘坐視其成的契丹遊騎騷擾,防禦工事修建的十分艱難。為早日將北關修建完整,在過往大半年中,李從璟曾令皇甫麟三度北上抗擊契丹遊騎,同時徵調大量民夫,日夜趕工,這才有北關工程的順利開展。
也是皇甫麟和司馬長安非平庸之輩,經過接近一年的努力,古北口北關工事已大體修建完畢,防禦力得到很大提高,唯一不足的地方,是配套防禦器械尚有短缺,床弩、狼牙拍的數量都較為稀少。
就是在這種時候,耶律德光被困檀州,古北口北關,迎來了救主心切的契丹大軍的猛攻!
在司馬長安得到趙象爻信報,親赴北關鎮守的第二日,大戰就突然爆發。事先隱蔽集結在關外的契丹大軍,步騎各五千,一日之間盡數湧到關外,在兩名萬夫長的親自督陣下,向古北口雄關瘋狂進攻!
而古北口上的常規守軍,不過兩千餘人而已,面對五倍於己之敵,司馬長安親自登上城頭,與眾將士披甲持刀,共拒來犯之敵。
這一仗,一打便是三日三夜不曾停歇。
三晝夜間,契丹步騎大軍如同發狂的野獸,沒完沒了湧向城頭,攻勢如潮,片刻不曾停歇,無論他們在城牆下丟下多少屍體,始終不曾放緩進攻的步伐,其中有數次,契丹軍士憑藉其悍勇,登上了城頭,甚至一度在城牆上站穩腳跟,與大唐邊軍近身肉搏廝殺。那一戰,城頭血流成河,一個接一個兒郎,從城牆上摔落城下,將生命永遠留在了這裡。
三日之後的黎明前夕,一直如同野獸,在用尖牙利齒瘋狂撕咬這座邊關的契丹大軍,忽然停止了進攻。
黎民前的黑夜,漆黑如墨,光明總是在遠方,等待總顯得格外漫長,似乎這長夜永遠沒有盡頭。而對於古北口北關的唐軍將士而言,天明,並非是戰爭的盡頭,恰恰相反,那隻不過意味著又一場廝殺的開始。
亮如白晝的燈火下,新修葺的城牆因為契丹大軍連日以來巨石利箭的轟擊,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到處都是缺口,碎裂的石塊、散落的砂石落英一般密佈各處,狼牙拍和床弩的殘骸,在燃燒的火焰中化為灰燼,黑焦的痕跡散發著刺鼻的臭味,讓這處地方近似地獄。
司馬長安靠在一處尚算完整的女牆後,喘著粗氣,他那身往日裡看來鮮亮耀眼的明光甲,此時已經殘破不堪,佈滿了深淺不一、密密麻麻的刀痕、箭痕,瞧上去猙獰可怖,而斑駁的血跡,是它們唯一的裝飾。
用布條纏在右手上的橫刀,刀鋒已被崩裂出無數缺口,刀身也失去了本來的顏色,被血跡染成了紫黑。司馬長安將布條解開,重新換了一把長刀,緊緊握在手心,再用布條一圈圈纏緊,做完這些,他摘下頭盔,任由長髮散亂的披在腦際,長長舒了口氣。
司馬長安忽然轉過頭,對身邊的一員將嘿然笑道:“鼠頭,滋味如何,這幾日的大戰爽快否?”
相比之司馬長安的模樣狼狽,鼠頭渾身行頭看起來要整齊得多,他一邊整理自己的戰袍、鎧甲,一邊抬頭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齒,“今日我一共殺了七個蠻子,你我爽快不爽快?”
“七個?”司馬長安被這個數字震驚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鼠頭,你這吹牛的脾氣什麼時候改改,你的橫刀有沒有碰到七個蠻子都不準,就算你傷了七個蠻子,可你能要了七個蠻子的性命?”
鼠頭白了司馬長安一眼,懶得與他爭辯,他整理完衣甲,又將戰靴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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