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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力量能遠投到黃河流域;而單守長江,則一處被突破,便已入其心腹。歷代保據江南者,對於淮河與長江的這種唇齒關係多有論及,守江必先守淮的議論亦隨處可見。如南宋呂祉言“江淮之險,天地所以限南北也。自昔立國於南,則守江以為家戶,備淮以為藩籬。”
若以一句話道明兩則關鍵,則長江之守重在上下相維,淮河之守重在內外呼應。
楊行密雖然未曾具體總結出這兩句話,但他實際上是有這方面認識的,這也正是其西征荊襄的根源所在。
南宋呂祉給宋廷上《東南防守利便》,特著“建康根本論”、“江流上下論”、“江淮表裡論”三論,建議:立都建康以為興王之基;屯兵江陵、襄陽、武昌、九江以固上下游之勢;守江以治內,備淮以治外,表淮而裡江,如此則中原可復。
山東和荊襄猶如東南的兩翼,屏護著整個江淮防禦體系。山東足以屏護淮泗上游,荊襄足以屏護江漢上游。曾有人言“欲固東南者,必爭江漢;欲窺中原者,必得淮泗。有江漢而無淮泗,國必弱;有淮泗而無江漢之上游,國必危。”北據山東以固淮泗上游,西保荊襄以固長江上游,是為保據東南者的最好態勢。
眼下楊行密並未得到山東,但其勢力覆蓋了整個淮泗,若與李曜聯姻之後,再透過一些手段得到山東,南朝國中之國又豈止是幻想?
楊潞窺見父親面色,就知道自己這一說撓到了他的癢處,當下趁熱打鐵,繼續道:“若要成就這南朝國中之國大業,尚缺四條關鍵,其中一條,耶耶一聲令下便能成事,那邊是遷治所於金陵府,如此則可憑長江天險與北方強鄰相持。”
楊行密皺眉道:“治所若遷往金陵,越王勢必集兵北線以防備於我,如此我亦須備大軍於南線以防備於他,如此還談何防備北方強鄰?”
楊潞道:“這便是尚缺的三條關鍵之一了。”
楊行密心中若有所思,大概猜到她要說什麼,但仍問道:“你且說來聽聽。”
楊潞便道:“我淮南,北有朱溫,南有錢鏐、鍾傳,再遠還有閩地以及嶺南,若將西線也算在其內,則還臨近趙匡凝、馬殷。除開朱溫不算,論威脅,莫過於錢鏐,且錢鏐在這些藩鎮中實力最強,最難對付,淮南欲成大事,上策便是先平錢鏐。”
楊行密知她尚未說完,也不打岔,只是點點頭表示認同。楊潞便繼續道:“可錢鏐歷來滑頭,一邊對朝廷方面上貢示忠,一邊也絕不得罪朱溫,是個風吹兩面倒的騎牆派。一旦我們要對付他,朱溫勢必出面干涉,如此我淮南腹背受敵,乃是兵家大忌。要想集中兵力對付錢鏐,唯有使朱溫無法對我淮南進行干涉……如今晉王跌遭打擊,怕是沒有這等餘力了,天下雖大,能指望在此一事上幫得了我們的,就只有李正陽一人。”
楊行密對此完全沒有異議,點頭表示認可。
楊潞便又道:“第二個關鍵,便是彭城、邳州一線,必須得為淮南掌握。”
這三地目前都在朱溫手中,楊行密思索著問:“為何偏是這一線?”
楊潞從袖中拿出一張摺疊好的上等黃麻紙,在楊行密面前攤開,道:“這副地圖乃是河中軍械監測繪司所繪,十分精準,耶耶請看。”
楊行密俯身去看,才一瞬間,便一臉震驚:“這是……李正陽竟有這等詳略地圖?”
楊潞嘆道:“這副地圖只是‘淮泗地形圖’,類似的地圖似乎是一整套,據悉足有近百張,不過聽說尚未全部完成……窺一斑而見全豹,河中的實力,從這區區一張地圖便能看出許多,這也是女兒一直堅持認為不該與河中敵對,而要與其儘量友善乃至同盟的原因之一。”
楊行密深吸一口氣:“這圖你從何而來,其餘圖紙,還能拿到麼?”
楊潞道:“這幅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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