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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鳥、火甕等等引火工具一齊飛向艨艟。
但是淮南既善水軍,張訓自然早就料到對方會用火攻,豈能沒有防範之策?當即下令,艨艟就中流拋錨,一字排開,士卒登上小舟,游回南岸,竟把那百十艘艨艟生生丟棄了。
龐師古瞪大眼睛看著,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許多鉅艦要造出來,花費可是相當不菲,更別提其中要花去的時間。可想不通歸想不通,這仗正打著,可不會時間停止,等他想完了再動。他心念電轉,知道如此一來,火攻便成了雙刃劍,一劍刺向了龐師古自己。試問,龐大的艨艟鉅艦拋錨定在河中,汴軍還怎麼過河?這般巨大的戰艦,你就是要把它燒沉,那至少也得兩三個時辰,如此,汴卒就無法穿過火海,搶渡到南岸,時間就被有效的拖延了。更何況龐師古深知汴軍缺乏戰艦,看見這麼多淮軍戰艦,又有些紅眼,雖然明知不智,下意識裡卻仍想將它們據為己有。
但龐師古倒也聰明,既然有火船阻隔,我打不到你,你也騷擾不得我,居然乾脆下令士卒多造浮橋,先推進至中流,倒也節省時間,反正留待明日便可一鼓而渡河。
漸漸的,艨艟上的火光越來越稀,推進至中流的浮橋卻是越來越密,有好幾十座,在一個河水平面上玩俄羅斯方塊一般,只是大氣了無數倍。可是龐師古沒有察覺到,時間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流失了。天色,已經越來越暗。
氏叔琮作戰兇猛,看了看眼前局面,總覺得有什麼不妥,乾脆上前請命,抱拳道:“司徒,艨艟已沉,我等不如一鼓作氣,連夜渡河,省得夜長夢多。”
“不,不可,夜戰強攻非是明智之舉,敵軍弩箭厲害,只消設下弩陣,我軍很難避開敵人的箭矢。更何況冬夜寒冷,士卒又已疲乏,如何還能再戰?不可妄送他們性命。如今浮橋已推進至中流,休整一夜,明早搶渡,量這些淮人如何勇猛也自抵擋不住了!”龐師古說完,下令就地紮營!
氏叔琮差點沒給他一句話憋死,心中暗罵:“你這廝打的什麼鳥仗,剛才你怎麼不說人家弩箭兇猛,怎麼不記得眼下乃是冬天了?”
徐懷玉見氏叔琮面色忿忿,也上前阻道:“司徒,此地名曰清口,地勢低窪,四野又無芻牧,系兵家所謂之絕地,不可紮營啊,僕以為還是退往泗陽紮營為善。”
龐師古剛吃了一陣亂仗,心頭正惱,聞言立即不耐煩道:“僅此一夜,何必往來折騰!大王命我直取揚州,清口便是畢竟之路,此時不駐清口,淮軍還道某等怕了他們,氣焰更加囂張!更何況,某若退去,這些剛架好一半的浮橋無人看守,不就讓敵人破壞掉了?糊塗!著令,軍士飽食乾糧便是,今夜原地紮營!”
朱溫軍規極為嚴苛,當初汴軍頭號大將朱珍都因違令被殺(本書前文有詳述),他徐懷玉自然不敢以副將身份去頂撞主帥龐師古,心中雖然憂慮,卻也只得聽令。
漸漸夜幕降臨,冷月高照,兩岸計程車卒都是征戰整日,疲勞一夜,早早的安寢了。除了營中昏暗的燈光下照見裹緊棉衣巡邏計程車卒外,四野不聞犬吠,只有靜靜流淌的淮河水聲,寂靜得可怕!到了後半夜,似乎連淮水也不流淌了,萬籟俱靜,寂靜得更加可怕!待到晨曦微露,終於先聽到北岸傳來了號角聲,“嗚嗚”聲渾厚而深遠,卻似乎帶了點悲咽。那是龐師古在集合部隊,準備繼續昨日的征程。
龐師古見一夜未見敵軍夜襲,心中嘲笑南軍兵少,正欲大戰一顯身手,忽然聞報:“營北有一軍馳來,著我軍服色,建‘朱’字大旗,恐是大王親自駕臨!”
龐師古聞言大驚,頭皮都麻了,朱溫這人出身貧寒,發跡之後架子特別大,龐師古久從朱溫,知道其中利害,要是讓朱溫以為你故意怠慢他,那隻怕打再多的勝仗都救不回來。當下急怒道:“奴輩誤我,怎不早報!快,鼓樂伺候!大開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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