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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節帥王府的牙兵聽了盈香妙坊四字之後，居然連查驗都不做，立刻放行了。這豈不是說，盈香妙坊進入朱溫府邸早已是常事，連牙兵們都覺得沒什麼好檢視的了？倘若是東平王妃張氏去世之後，以朱溫之荒-淫，這倒並不奇怪，但如今張氏尚在，居然便是這般情形……”
他心中剛念及至此，又聽見一聲高呼：“河南尹張公全義賀東平王妃生辰！”
李曜正聽得一愣，旁邊的楊姑娘也吃了一驚：“糟糕，張河南怎麼親自來了？”
“若果是他來，只怕今日來賀壽之人，不止他一人！”李曜反應極快，立刻皺眉說了這一句。
楊姑娘面色一變，遲疑一下，問道：“朱溫麾下，可有與使君照面之人？”
李曜知她意思，搖頭道：“那倒沒有，姑娘但可放心。”
楊姑娘鬆了口氣，正要說話，又聽見外面喊道：“奉義郎寇公思堅賀東平王妃生辰！”
李曜略一遲疑，心道：“能親自來賀壽之人，在汴軍治下地位應當頗高，這寇思堅不知是何方神聖，區區一個奉義郎低階勳位之人，也來湊熱鬧？”
楊姑娘似乎看出李曜心中疑惑，忽地嫣然一笑：“使君莫非連與自己齊名之人都未曾聽過名姓？”
李曜奇道：“姑娘此言何意？誰與某齊名，齊的什麼名？”
楊姑娘掩嘴一笑：“使君莫非不知，‘晉李汴寇’？”
李曜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
楊姑娘見他不似作偽，只好搖頭笑道：“此言說的是晉、梁兩大鉅富，汴梁第一鉅富便是這位奉義郎寇思堅，晉陽第一鉅富麼……可不就是你李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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