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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王人”、“百姓”了,他們的漢化程度很高,有的已經“同華夏四乂”了。
早在唐高宗永徽年間,沙陀人就歸附唐朝,成為“化內人”中的“在蕃者”。永徽四年(653),唐在沙陀人生活的地方設定了羈縻府州性質的金滿、沙陀都督府,隸屬北庭都護府。之後,如上所述,790年沙陀人東遷至甘州,臣屬於吐蕃,由“化內人”變成了“化外人”。元和三年(806),沙陀人又舉族內遷,成為“化內人”中的“入附者”。李克用及其父親朱邪赤心(李國昌)都屬於“內附後所生子”,可見他們早已都是“章程須依國法”的“熟戶”、“王人”、“百姓”了,是唐國內的少數民族。沙陀人從內遷以來,雖然保留著以血緣為紐帶的部落組織,但他們始終是作為唐朝的臣民。李克用祖父朱邪執宜在內附以後曾擔任陰山府兵馬使、陰山府都督等職務,這是屬於羈縻府州性質的機構,如果說多少尚有一些“化外”色彩的話,那麼從他的父親朱邪赤心(李國昌)先後擔任的朔州、蔚州刺史和雲中、振武節度使,到李克用本人擔任的河東節度使,則已經完全沒有了這種色彩。所以,儘管李克用統治的核心和骨幹由“沙陀三部落”和代北“五部之眾”組成,時人甚至將“深目而鬍鬚者”作為李克用河東軍的特徵,但李克用仍然是唐王朝的地方大臣,河東節度使仍然是唐王朝的地方政權,士人認可並參與這個政權,與他們認可並參與唐朝其他地方政權並無兩樣。
這可以打一個比方:如果美國兩黨推舉一名數代生活在美國且本人也在美國出生並一直生活在美國的華裔為總統候選人,美國人民是不會將這個華裔看做是中國人的,他們會認為此人完全有資格參加總統競選。李克用在河東的性質,跟這個差不多,頂多是說有一部分人可能有“民族歧視”。但如同奧巴馬身為黑人能成為美國總統一樣,沙陀人雖然“民族地位不高”,但不影響他在有實力的情況下身居高位。
契丹的情況則有所不同。雖然契丹與唐的聯絡要早於沙陀,早在唐高祖武德二年(619),唐就在契丹部落設定了遼州,貞觀年間又相繼設定了昌、師、帶等州及松漠都督府,唐並賜予契丹酋長窟哥李唐“國姓”。之後,唐又一再嫁公主與契丹酋長,一部分契丹部落也內遷至營州、幽州一帶,甚至一度遠遷至青州地區,成為唐朝的“王人”、“百姓”。但是,契丹人在整體上並沒有遠離故土成為“入附者”,契丹酋長們也只是擔任了多少帶有一些“化外”色彩的羈縻府州的都督、刺史。隨著契丹與唐的關係幾度惡化,羈縻府州旋置旋廢,特別是安史之亂後,東北地區的羈縻府州蕩然無存,契丹人除一小部分留在河朔藩鎮並逐漸漢化外,絕大部分“在蕃者”實際上已經脫離了唐王朝的統治,即由“化內人”又變成了“化外人”,他們有自己嚴密的部落組織,並且向著國家制度方向發展。耶律阿保機重用漢族士人,康默記、韓延徽、韓知古等漢族士人都得到了他的賞識和重用,然而他所創立的遼王朝畢竟與中原王朝沒有任何隸屬關係,屬於“蕃夷之國別立君長”、“各有風俗,製法不同”者,於是,在漢族士人看來,它當然是“化外”“夷狄”所建立的政權了。所以,士人群體對沙陀政權和契丹政權採取的不同態度,實際上反映了他們的國家觀,即在他們看來,沙陀人是唐國內的少數民族,屬於唐人;而阿保機建遼時的契丹人則屬於外國人。
所以雖然在今人看來,無論是沙陀人建立的政權,還是契丹人建立的政權,都是中國歷史上的政權。然而在當時人看來,它們畢竟屬於不同的性質。
半晌,王笉才道:“某知道了,此事某會與諸位叔伯再議,說不定……要去一趟長安了。”
第138章 孤女有依(上)
“馮道,那鄭家小姑娘,就是住在此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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