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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岌岌可危。在這樣嚴峻的形勢下,越來越多的党項人選擇了當識時務的君子,可偏偏就有那死鑽牛角尖的人。他同樣出身在那個有著高貴血統的部族,他的名字叫拓跋赤辭。
拓跋赤辭和吐谷渾的老大慕容附允是兒女親家,兩個人的關係那不是一般的鐵。唐貞觀八年,吐谷渾叛唐。這也是一個許多人一直都想不明白的問題,此時的大唐,正是稱得上“盛唐”的時候,就連突厥都被打得可汗獻舞了,也不知道老慕容是哪個筋錯了位,難道他也想重建“大燕”不成?
要知道此時的唐太宗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哪裡能容得下西南小兒胡作非為,一代戰神李靖“靖雖年老,固堪一行”。
要說這拓跋赤辭也是夠實在的,要是個心眼活的,見李靖親自出馬,早就在一旁看熱鬧了,何必給自己找那個不是呢。可他老人家偏不,與唐軍對陣狼道峽(今甘肅迭部縣境內)。唐朝真的很夠意思了,早先已經有細封氏等党項部族歸附了,實在不想把拓跋氏怎麼樣,於是“廓州刺史久且洛生遣使諭以禍福”。
拓跋赤辭還是在那死犟,嘴裡嚷嚷著“我和慕容是親家,我們哥倆好,一條心。誰勸我也不聽,你們還是趕緊走,要不然我殺了你們還得髒了我的刀!”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只能是手底下見真章了。
可憐的是,拓跋赤辭嘴上牛哄哄,可是手底下實在不怎麼樣。被唐朝的輕騎一擊即潰不過唐太宗的“天可汗”之名也不是白叫的,不但沒殺他,還賜姓為李,並在松州(今四川松潘)設立都督府,轄下三十二州,多為闢遠之地,以拓跋赤辭為西戎州都督,拓跋部這才有了安身之地。
拓跋赤辭是第一個被大唐皇帝賜國姓的党項人,可是從史料上證明,他根本就從來沒用過這個國姓。被賜國姓,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你就算是把李世民的畫像掛在牆上天天磕頭都不為過,可是拓跋赤辭居然不用。他是傻了,還是不服氣呢?估計李世民不知道這事,也沒空搭理他,要不然的話,沒準後面的事都不會發生了。
到了唐玄宗開元年間,吐蕃勢力東擴,党項拓跋部根本不是吐蕃的對手,越來越感覺到了來自青藏高原的威脅,天天提防著被人揹後捅刀子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沒辦法,党項人把心一橫,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走!從此,他們離開最初生息之地,離開了養育他們的白河,開始了再也沒有停止過的遷徙漂泊的生涯。
唐開元九年,唐玄宗李隆基下詔在慶州(今甘肅慶陽)置靜邊州,安置不堪吐蕃人壓迫請求內遷的党項人,以拓跋赤辭之孫守寂為右監門都督,並封西平公。而後,安史之亂爆發。拓跋守寂帶兵勤王,被提升為容州刺史,領天柱軍使。而拓跋守寂的勤王,也開了党項拓跋氏“勤王”的先河。日後,幾代拓跋氏的優秀子孫在“勤王”的道路上大步流星向前奔,佔盡了便宜,出盡了風頭,這其中就尤以他拓跋思恭為最甚。
雖說在安史之亂中,拓跋家站穩了立場,堅定不移地跟著皇帝陛下走,表現很是不錯。可是畢竟党項族是“異族”,經歷了安史之亂的大唐,雖然天可汗氣度尤在,但是絕對看不得“異族”們在一塊扎堆的。
唐廣德二年(公元764年),唐代宗李豫聽取郭子儀的意見,以左羽林大將軍拓跋乞梅居慶州,號為東山党項部(慶州在六盤山以東),拓跋朝光居銀州(今陝西米脂縣,李繼遷、李自成都出生在這裡)、夏州(今陝西靖邊縣),也就是今天的鄂爾多斯大草原東南。由於這裡曾經是南北朝時期赫連勃勃大夏國的故地,又緊靠騰格里大沙漠,所以號為平夏党項部。背井離鄉的党項人從高山走到平原,從邊疆走到內地,從青海走到四川,從四川走到甘肅,又從甘肅走到陝西。終於,黃河母親接納了他們,一場改變了党項人命運的百年大遷徙,在陝西北部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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