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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讓他立刻出門辦事,結果被三郎君搶了馬鞭抽了幾鞭子。”
李曜眉頭一皺,問:“李……哦,我是說三兄,他抽憨娃兒的時候,知道憨娃兒是去農莊通知那些勞力們明天到鐵坊上工的嗎?”
“知道呀,憨哥兒雖然口拙,但阿郎讓他去做什麼,他還是說得清的。”
李曜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冷哼一聲:“我這三兄,倒是好威風。”
趙穎兒面現訝色,彷彿有些不認識李曜似的看了他一眼,終於還是忍不住道:“三郎君……歷來如此啊。”
“是啊,歷來如此,他都習慣了。”
李曜的語氣平靜下來,但這句話在趙穎兒聽來,卻直覺有些不妥。自家郎君以前可絕不會如此說話,難道……難道今天郎君險些遇難,真是三郎君暗中下手,後來卻被郎君發現,因此郎君才會一改往日唯唯諾諾、步步退讓的態度,有些做怒了?若真是如此,倒也說得過去,否則的話,三郎君過去百般欺辱郎君,郎君都沒動怒,卻為何這次就完全不同呢?
趙穎兒年紀雖小,心思卻細密,身在這一方鉅富之家,又得了她母親的一些說教,自然知道一些豪門辛秘。像三郎君那種人,無非就是自己遊手好閒慣了,見到身為庶子的李曜比他還得父親看重,於是心中嫉妒,便仗著嫡子身份動不動就欺負李曜,想以此來“讓他知道差別”。不過這次李晡居然弄出這一遭,差點要了五郎君的命,五郎君若還不有所防範,日後只怕當真難逃一死……
想到這裡,趙穎兒不禁擔心起來,看了李曜一眼。
李曜此時正面無表情地看著火盆裡的煤火。
其實他這時候也正在思索這件事情。李晡這個三兄在他的“記憶”中,是個很討厭的人。但李曜本人對他的態度也僅僅限於討厭這個層次,他很清楚自己跟三兄身份上的差別,從不敢跟三兄衝突,三兄找他麻煩,他一次次都是妥協退讓,說起來還真是把“弟則恭”演繹到了極處,只是弟恭而兄不友,他那三兄從來沒反思過自己的行為,反而只當李曜膽小怕事,因此越發囂張跋扈起來,動不動就是喝斥責罵,根本沒拿他當弟弟看。
然而即便如此,李曜也想不通李晡為何要殺他,雖然按照唐律,父親如果去世,兒子們都可得一份家產,甚至在室女(未出嫁的女兒)也能拿兒子的一半,但實際上在這個宗族社會中,大家族並不會把祖產分開,而通常是按照家長的遺囑,由嫡長子繼任為新的“家主”,總攬全家大權。
也就是說,李曜根本沒有機會染指李衎百年後的遺產,既然如此,李晡難道就因為“看不慣”,就對他生出殺心?這話說來,實在令人不敢置信。
誅心一點想,李晡就算真有壞心眼,要殺人,那也該殺大兄李暄才是,因為李暄才是嫡長子,是李衎天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殺了他,李晡就成了唯一的嫡子,繼承家業的不二人選。而真要是得到了這份家業,只要李家的各個行當正常執行,就算李晡遊手好閒甚至是整天睡在代州最大、最高檔的聞香樓裡不出來,他這一輩子也花不光李衎留給他的這份偌大家業。
可是這次,李晡對自己這個毫無威脅的庶子如此費盡心機卻是為什麼呢?
李曜一時有些想不明白,只好暗忖:還是得再觀察觀察,才好定論,眼下我又要再受“重用”,難保李晡不會再次作怪,到時候我小心一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順便看看這位三兄究竟想做什麼。
他心中冷哼一聲:李晡啊李晡,你若是還賊心不死,我便叫你看看什麼叫今非昔比,今天的李五郎,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你欺辱的李五郎了!
突然,李曜抬起頭來,朝趙穎兒看去。趙穎兒定定地盯著他看,心裡正出神,忽然見李曜朝她看來,不禁慌了一慌,下意識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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