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必須二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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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妹與表姐許會寧在岔路口分手，便騎車往左邊的村莊回家了。

許久不回家了，她既有一種親切感，同時也有一種怯懦感。真是：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橫過村前的小溪，便看見生她養她的上敬村了。這是一個一百多戶人家的村子，大部分人姓陽。

“春妹，這個禮拜回來了嘛？！”村口大楓樹下坐著的大爺大奶，見春妹騎單車過溪來了，一個個問道。

靚美，人見人愛！

“回來了，大爺大奶，還沒回去煮夜飯吃嘛？！”看著自己長大的大爺大奶都向自己打招呼了，春妹有點不好意思回問道。

“這就回去！”一群大爺大奶邊說邊起身，還朝春妹笑了笑，這才往村中走。

還真像表姐許會寧說的，哥哥把嫂嫂房新玉給請回來了！

“妹，你回來了？！”見春妹在屋前下單車，哥哥陽春山迎出來便問。

“回來了，哥，請得嫂嫂回來了？！”春妹邊推單車進屋邊小聲問。

“請得回來咯了！”那時候的婦女不像現在的婦女，現在的婦女不家暴還想夾球子走人呢。更別說家暴了，早跑到哪兩廣去了！

那時的女性基本上還是傳統觀念極強的，大都是從一而終。就算再怎麼吵鬧，也大都是等氣一消又和好如初了。正所謂床頭吵架，床尾和！

陽春山買上隆重的厚禮去了房家，再一認錯。拿人家的手軟，吃人的嘴軟。房新玉就算是不想回來，她的父母和家人也要她跟陽春山回思合村了的。自然是怕左鄰右舍和村上人指著背脊骨說三道四的了，別人家沒離婚女，你家有離婚女人家能不吐唾沫嚼舌根子嗎？！

“媽呢？！”春妹推單車進堂屋上放好，不見母親她便問了。

“噢，媽去趕牛了，等一下就回來！”陽春山說完這句話，隨即向後屋的廚房喊：“新玉，春妹回來了。加點米煮她的夜飯！”

“不用加，我煮得有咯了！”嫂嫂房新玉在後面說，好像沒有發生過家暴一般。真是夫妻打架，床頭打架床尾和。

和大部村上人一樣，陽家也是三大間大房。屋後有一個院子，廚房豬牛欄以及廁所都設在後院裡。

三間大瓦房就如現在城市說的五室一廳，所不同的是農村人的廳叫堂屋。堂屋的後面是香火，兩邊各有兩個大廂房。

因為久不回來了，所以放好單車春妹便進自己的廂房打掃，鋪床好晚上睡了。

“春妹得吃夜飯了啵？”春妹打掃房間，剛剛鋪好床。哥哥陽春山便在房門外喊了。

“就來！”開房門出來，春妹便跟著哥哥陽春山去後面的廚房吃飯了。

母親許秀林已經回來了，叫過母親和嫂嫂，一家四口便坐在廚房吃飯。

那時候農村人還很少進城打工，除了種幾畝承包田，一年養兩頭豬，十多隻雞鴨以外，幾乎沒有別的收入了。所以大部分人家，僅僅只可以解決溫飽，吃的用的還很差。

陽家更加，哥哥剛剛結完婚，又欠著外債，那生活更是扯頭蓋不到腳的了。

餐桌上除了因為春妹回來加炒有一碗辣椒雞蛋煎韭菜以外，就是空心菜莖炒辣椒和空心菜葉打湯了。

可能都是大人吧，加上哥哥嫂嫂吵架才和好。互相問候幾聲之後，幾乎不說什麼話了，各自扒飯夾菜吃自己的，很快一餐飯便結束了。

春妹吃了飯，拿上衣服便舀水洗澡。洗了澡便回自己的房間了。這時陌生哥羅夢雄又回到她的腦海裡了。

“春妹！”春妹進房正準備拿一本舊雜誌，想趕走陌生哥。母親許秀林便推開房門進來叫她了！

“媽，你有什麼話要講？”春妹剛剛開箱子拿一本雜誌，見母親進房喊她，她便問了。